道是你。下午三点半,我住的酒店,房号809,不见不散。”
我好好收拾打扮一番,让阿穆送我出门。
雷之仪所住的酒店门口蹲满了狗仔,我抬起头看向她所在的房间,厚厚的窗帘捂得严严实实。
好在酒店安保严密,对客人的隐私给予了足够的保护,因此狗仔只能守在外面,进入不了酒店。
雷之仪瘦得不成样子,眼睛凹下去,像吸毒的人。
我走进去,打量着这个房间,看来她已经自乱阵脚了,那么漂亮的一个人,衣服鞋子包包满地都是。
她抽着烟走过来,看了我几眼,问:“为什么?”
我不说话,她又问了一遍:“伊阑珊,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我冷笑起来,坐在沙发上看她:“雷之仪,你是不是记性不太好,我们之间真是无冤无仇吗?”
她站在那里看我,手里的烟燃尽了,她才丢开,走到我面前:“伊阑珊,逼得我走投无路,对你有什么好处?”
“雷之仪,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被绑架的事情,你参与了多少,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相信不用我提醒你。”
她瞬间脸色苍白,不敢置信地后退了两步,突然指着我尖锐地喊起来:“伊阑珊,你血口喷人,你无赖我。”
我非常非常不想留在这里,于是起身,走到她面前,打量着她:“我有没有血口喷人你比我清楚。雷之仪,人在做天在看。我有一千种方法弄得你生不如死,但是我觉得现在这一种,是我最喜闻乐见的。”
说完这一句我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她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伊阑珊,你给我说清楚,你被绑架的事与我何干?你给我说清楚,否则我告你毁坏我的名誉。”
我反手钳制住她,一把撩开她的头发,指着她后脖颈上的纹身问:“雷之仪,你这个纹身哪里来的?”
她像是受惊的小鹿,蓦地甩开我,然后她扑过来,要来掐我的脖子:“贱人,你就是贱人,你诬赖我,你血口喷人。”
我摁住她:“需要我说出来你这个纹身是在哪里做的吗,跟谁一起去做的吗?”
她嘴里边嘶嘶吐着气,突然呵呵呵冷笑起来:“伊阑珊,你想知道什么?是,我是认识芒康,那又怎么样呢?你碍着我的路,我只好除去你,刚好他也想要你,我就做个顺水人情咯。他可真是大方啊,给了我一千万……”
我愣在那里,虽然早知道雷之仪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但是真的听见她承认,我又觉得接受不了。
趁我愣神的间隙,她一把推开我,笑得越发阴森恐怖:“你去告诉骆安歌啊,让他想办法杀了我。反正他轻而易举就可以杀了芒康……”
她步步逼近:“伊阑珊,其实是你不敢承认,你也喜欢芒康的是不是?你为什么要回来呢,你要是不回来,骆安歌还会是我的。你为何要回来?”
我摇头:“不,我不喜欢芒康,他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我不喜欢他。”
雷之仪一步步把我逼到墙角,她的呼吸里全是烟草味和酒精的味道:“伊阑珊,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你自己。你就是喜欢芒康,只是你不想承认。”
我突然清醒过来,一把推开她:“雷之仪,你撒谎,指使你的人并不是芒康。”
她愣了一秒,反驳我:“就是芒康,就是他给了我一千万,要我想办法绑架你,就是他。”
我突然万分笃定,绝对不是芒康。
我拍了拍衣服就要出门,可是雷之仪挡在门口,她狰狞的脸上全是杀意:“你以为你出的去吗?”
我丝毫不惧怕的看着她:“你想杀了我?”
她蓦地从袖子里亮出水果刀,抵在我脖子上:“对,伊阑珊,我就是要杀了你。”
我笑起来,又一次证实了,绝对不是芒康。
雷之仪举起刀子向我刺过来,我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钳制住她的肩膀,然后扭住她的手臂,水果刀就掉在地上。
我一脚把刀子踢得老远,然后把她推到角落里,鄙夷地看她几眼,拉开门大步流星走出去。
一进电梯我就给周帆打电话,要他现在就严密监控雷之仪的手机。
我要是没猜错,被我这么一折腾,雷之仪一定方寸大乱,一定会找人商量对策。
我有点激动,幕后主谋就要浮出水面了。
回到家周帆的电话就打过来,雷之仪果然给人打电话,那个号码属于靖南市。
靖南市,会是谁呢?
脑子里最先想到的当然是元笙棋兄妹,他们俩的嫌疑最大,一个喜欢骆安歌却没办法在一起,一个喜欢的女人爱上了骆安歌……
周帆说那个号码是加了密的,要查出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我安慰他慢慢来,至少现在已经算是很大的突破了。
玺宝醒过来之后还是一直发呆,我怕她胡思乱想,就带着她去骆安歌那装备豪华的放映室去看电影。
可是骆安歌那些黑胶电影实在太多,我跟玺宝蹲在那里选了半天,还是不知道应该看哪一部。
最后玺宝随便抽出来一张递给我:“嫂子,就这个吧。”
是一部外国电影,画面一开始是男女主一见钟情然后各种秀恩爱,接下来就是女主遭人轮奸,那场面太血腥太恐怖,我吓得捂住玺宝的耳朵。
突然发现她的反应有点不对,她咬牙切齿闭着眼睛,死死捏着我的手腕,浑身颤抖着,眼泪直流。
我以为她是想起了自己的经历,正想安慰她几句,就看见她揪着头发大喊:“关掉,关掉,嫂子,求你了,求你了……”
我手忙脚乱去关设备,回过头就看见玺宝直接从轮椅上栽到了地上,昏了过去。
医生建议及时进行心理干预,否则情况有点严重。
骆安歌问我:“你们不是看电影么,怎么突然摔下来?”
我已经没办法思考了,只会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握着我的手:“别慌,别慌,你把当时的情形还原给我听。”
我把当时的事情说了一遍,骆安歌皱起眉头,一直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候周帆又给我打电话,很兴奋告诉我:“勿忧,猜猜哥哥查到了什么?靖南市那个号码,又给康城的一个座机号码打了电话,通话时间是五分钟。”
“什么号码?”
“也是加了密的,我正在叫公安局技术人员逐一排查。”
玺宝醒过来一直哭着要找妈妈,谁劝都不管用,骆安歌害怕她出什么事,只好给关老夫人打电话。
关老夫人赶来医院一看,当即决定,把玺宝接回关家,由她看护着。
过了一天,骆安歌取代骆明泽成为骆艾集团第一大股东的新闻占据了整个财经和娱乐杂志报纸的头版头条。
其实骆安歌的股份跟骆明泽比起来还有一段差距,可是骆连慈把自己手里全部的股份都转给骆安歌之后,立马形成反超之势。
而同一时间,莫萦怀突然昏迷,一直没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