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跟到哪边。
最后我没辙了,起身就走,他又跟着我,跟了差不多一公里,我实在走不动了,又坐下来继续哭。
他把手帕塞在我手里,又递给我一瓶水,我接过来丢在一边,指着他:“汤川秀,你早有预谋是不是?你故意接近我,就是要带我去见那个死老头?你怎么那么黑呢,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他嘿嘿笑起来,笑着笑着红了眼眶:“阿忧,爷爷身体不好,这几年是一定要找到你的额信念支撑着他活下去。你,原谅他好不好?”
我越发来气:“汤川秀,要是你活得好好的,突然有人绑架了你,让你失去孩子让你染上毒瘾,然后拿什么青梅竹马的乱七八糟的故事哄骗你,你会怎么想?等你好不容易恢复正常了,又有一个男人跑出来说是你哥哥,一个老头子跑出来说是你爷爷,你会原谅他们吗?你会吗?”
他看着我:“阿忧,我会。对于爱的人,有什么事不可原谅的呢?”
我说:“反正我不原谅,你要原谅是你的事。现在我要回家,你别跟着我,不然我打你。我的功夫是很厉害的哦。”
我晃了晃拳头,起身往前走,走了几步发现他还跟着我。
我转个身跳起来一脚踹在他膝盖上:“我说过了,你别跟着我。我跟你们没有人任何关系,我不想认你们,请你们以后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他没动,任由我拳打脚踢。
这样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我折了一截树枝,狠狠打在他身上:“你滚,你滚哪,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他还是没动,我没辙了,打累了骂累了,坐在一边直喘气。
这时候阿美哭着从马路对面跑过来,大喊:“先生,老太爷晕倒了,您快回去看看啊。”
汤川秀看了我一眼,对我伸出手:“阿忧,跟我去看爷爷。”
我把手背在后面:“他不是我爷爷,我没有他那样的爷爷。汤川秀,你们要是再来骚扰我,我就报警。”
说完这些话我走到路边拦了一辆车子,然后离开。
但是从后视镜里面,还能看见汤川秀的身影,他站了几秒钟,最后拔足狂奔。
我没有回别墅,而是回了我爸妈家,想不到我爷爷和伊华阳还有杜樊川都在,一家人喜气洋洋正在吃火锅。
看见我我爸激动得站起来:“终于舍得回来了,刚才还念叨你呢,快过来,陪爸爸喝酒。”
我走过去,低下头:“爸,对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真的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拉着我坐下,看见我的眼睛就问我:“这是怎么了,跟骆安歌吵架了?”
伊华阳问我:“他欺负你了?”
我摇头,眼泪滑落下来,然后哇一声哭起来。
我觉得委屈,那些我不想要的人和事,为什么总是跟随者我?
全部人放下筷子安慰我,最后我爷爷嘲笑我:“都结了婚的人了,动不动哭鼻子,你不害羞啊?”
他抱着小豆豆,故意说给我听:“还是我们小豆豆乖,是不是啊,小姨羞羞。”
豆豆咕咕笑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觉得心里憋了很多东西,就觉得想大哭一场。
我很想告诉他们我为什么哭,我想告诉他们有两个跟芒康一样的神经病非要说我是他们的妹妹和孙女,非要给我说那惊心动魄的故事,非要逼着我承认一些我不想承认的事情……
可是我没办法说出口,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讲第一个字。
我妈去厨房给我榨了一杯橙汁出来,安慰我:“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下去嗓子又要疼了。”
我喝了一口,稍微止住了哭泣,看着他们,孩子气地问:“你们爱不爱我?”
我爸正在喝酒,被我这个问题弄得呛到了,咳得脸红脖子粗,指着我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伊华阳现在平和多了,她端起果汁跟我碰杯:“大家都爱你,你这是疯了吗?”
杜樊川跟我们碰杯:“我看她是魔障了。”
两个人很有默契的碰杯,我大喊着:“你们一个一个说,说你们爱我。”
他们被我逼的没办法了,只好一个一个说爱我,我还觉得不满意,非要豆豆也说。
伊华阳受不了我这么折磨她儿子,一巴掌甩在我肩膀上:“得寸进尺了还?”
我抱住她:“姐,你打我吧,你狠狠打我吧,你把我打醒。”
她莫名其妙看着我妈:“你二女儿这是吃错药了么?”
大家哈哈笑起来,我这才觉得心里稍微好过了一点,拿起筷子吃菜。
其实早饿了,哭了好几次,更是饿,吃起来就不管不顾了。
吃完饭我陪爷爷下棋,我爸和杜樊川在一旁观战,我妈在厨房洗碗,伊华阳抱着豆豆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这样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总是让我觉得窝心。
骆安歌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跟我也有战得难解难分,接电话的时候也心不在焉,胡乱说了几句就挂了。
也就是十多分钟,骆安歌就推门进来,身后跟着的阿穆和朱邦怀里抱着很多东西,都是小孩子吃的和老人吃的。
我妈擦着手从厨房出来:“安歌来了,吃饭了没?”
骆安歌摇头:“妈,我刚下班呢,没来得及吃。”
我妈就喊我爸:“伊广山,你进来帮忙。”
骆安歌赶忙摆手:“妈,不用麻烦了,我接了勿忧回去吃。”
我爸起身,看着自己的女婿:“都是自家人,哪有什么麻烦?很快就好,你去看他们下棋。”
骆安歌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搂着我:“今天事情太多,电话没电了,抱歉。”
我摇摇头,全部思绪都在面前的棋盘上,就听见豆豆哼哼唧唧起来。
骆安歌起身,对着伊华阳伸出手:“姐,给我抱一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