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四嫂送果汁过来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快睡过去,她拍醒我,问我是不是感冒了,我摇摇头,就看见骆安歌围着浴巾走过来。
我略一思索,在他抱着我的时候,我趴在他怀里问:“好困,我想去看电影,可以吗?”
他嘿嘿笑两声:“看什么,侦探片?”
我怕他发觉我的意图,就无所谓的说:“你要是不喜欢,那我就不去了。”
他抱紧我,摩挲着我的头发:“阿忧,我们是最亲密的人,你没必要事事征求我的意见。”
“那就是可以去咯。”
他笑着点点头,凑到我耳边:“我答应你,但是晚上你的让我欢喜。”
我脸热起来,一把推开他:“你是不是疯了?”
他把我扯过去,斩钉截铁:“我是疯了,你不是不知道。所以你要乖一点,不要让我操心,否则我就让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下不了床。”
这赤裸裸的威胁,我简直要吐血,于是推开他,拍了拍身上的水珠,然后出了泳池。
进了书房我不敢关门,以防骆安歌来了我能最先听见声音,可千万别像上次一样一点准备都没有。
照例点开一部电影,我等了好久朱思才出现,一来就问我怎么有空上线。
我没再问他芒康怎么样,只是要他告诉我坞城现在是什么形势,是好还是坏,家里好不好。
他很快就回复我,要我别操心,一切都挺好的。这一次他倒是主动提起了芒康,说芒康的复建很成功,医生说再来一段时间就可以下地行走了,要打架耐心等待。
我是期待他再跟我说一些芒康的事情的,也不知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是谁贴身照顾他,他那人比较挑,会不会发脾气,会不会吃不好睡不好?
朱思却不肯再说了,拐弯抹角问我这段时间骆安歌这边有没有什么动作,或者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我不知道这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汤川秀授意的,我顾不了那么多,朱思绝对是可靠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听我说没有,朱思就沉默,过了一会儿问我,骆安歌家里有没有来过什么人,或者能不能看到他的文件,能不能打开保险箱之类的。
我认真的想了想,前两条好像都没有,至于保险箱,上一次我倒是打开过,只是不知道骆安歌换密码没有。
朱思沉思了一会儿,说保险箱这条还是放弃了,经过上次的事情,骆安歌绝对不会再把重要的东西放进去。
我突然有点明白过来,汤川秀和芒康不来接我,是不是要我在骆安歌身边当卧底啊?
不过我没问朱思,我怕他为难,我怕答案如我所料我不知道自己是该失望还是高兴。
我看了看时间,不敢再继续下去,怕骆安歌突然出现。
朱思就提醒我,这两天骆安歌跟坞城政府签订了两份很重要的文件,要我无论如何想方设法拿到骆安歌的私章。
他说只要拿到私章,我们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我答应了下来,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就赶忙关闭网络,点开电影画面。
很快就被人从背后抱住,火热的唇辗转到我的锁骨上,呢喃着我的名字:“阿忧,我想你。”
我瑟缩着,想起那些画面就浑身都疼,也不知道骆安歌是不是有钢筋铁骨,怎么都不会累似的。
我越是躲避,他越是得寸进尺,我避无可避,只好由着他:“骆安歌,你有点出息没有,天天地把时间浪费在我一个女人身上,有意思么?”
他嗯了一声,唇越发往下,咬住了我的肩带往外扯,一只手滑进我裙子里。
我忍不住叫了一声,这一声对他而言像是鼓励,让他越发的放肆起来。
就在我以为自己在劫难逃的时候,外面响起琉璃的声音:“爸爸,你跟妈妈躲在书房干什么,我要妈妈讲故事哄我睡觉。”
我赶忙抓住时机推开骆安歌,跳起来理了理裙子,白这个禽兽两眼,然后一溜烟出了书房。
琉璃身上香喷喷的,我搂着她躺在那张粉红色的梦幻的公主床上时,很有一种穿越的感觉。
小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了,我说完了八个故事她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甚至兴致高涨,问我想不想欣赏她的奖状。
我早就困得小鸡啄碎米了,别说奖状,现在就是拿粉红色的票子放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感兴趣。
最后还是骆安歌拯救了我,而且他真的很有本事,随便讲一个故事,小姑娘就跟被催眠了似的,很快睡着了。
骆安歌抱着昏昏欲睡的我出来,无奈地笑:“傻瓜,咱们这姑娘就是个混世魔王,得用非常手段。”
我嗯了一声,等他把我放在床上的时候我蜷缩起来,很快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被人弄醒,我有点不高兴,一巴掌打在罪魁祸首的胸上,结果自己的手被震得生疼,他却一点事没有,自顾自扯我的睡袍。
“骆安歌你王八蛋,扰人清梦。”
他嘿嘿笑着,整个人趴在我身上:“我的傻阿忧,我这叫随时随刻都在爱你,难不成你不高兴?”
我欲哭无泪,被猪拱了,你会高兴吗?
第二天我自然是起晚了,骆安歌已经送孩子回来,我还在呼呼大睡,他拽着我起来,说要带我去公司。
我迷迷糊糊的,连他帮我穿衣服和洗漱擦脸也是无动于衷,最后被他整个的抱下楼,直接塞进车里。
上了车我继续倒头就睡,骆安歌抬起我的头让我躺在他腿上,然后他才跟秘书讨论等下的开会内容。
本来我没打算偷听的,我是真的困,谁知道骆安歌问:“跟坞城那边的合同,应该没问题了吧?”
秘书说:“公子放心,一切尽在我们掌握中。虽然这一次利润少了点,但是前景可观。纵观国内,再也没有比我们合适的合作企业了。”
骆安歌点点头:“盯紧点,汤川秀那边,始终蠢蠢欲动……北京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公子放心。”
“过几天我亲自过去,要不然不放心。”
“那公子要带着少奶奶过去吗?”
骆安歌摸了摸我的头:“还在考虑。”
我装作睡得很熟的样子,心里打起了算盘,他们所谓的收尾阶段到底指什么,一定是很重要,不重要的话骆安歌不会亲自过去。
他说汤川秀蠢蠢欲动,昨晚朱思也叫我偷骆安歌的私章,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公司骆安歌拍了拍我的脸,我睡眼惺忪被他抱着进了电梯,看见外面那些窃窃私语的人,我吓得瞌睡也醒了,立马推开他就跳下来。
他心情很好似的,一把揽着我:“怎么,怕了?”
我白他两眼,放我在家里睡觉不好么,为何偏要把我抓来公司?
他好像知道我的想法,在我耳边吹口气,惹得我战栗起来,他才说:“等下你就知道了,算是惊喜。”
我也没有多想,出了电梯就被吓一跳,清一色脸蛋身材都是一级棒的姑娘对着我们微微鞠躬,用标准整齐的声音喊:“欢迎少奶奶来公司视察。”
我面上一热,死死拽着骆安歌的臂膀,丫的是不是有病,搞什么形式主义?
他挥挥手,解散了那些人,这才牵着我往会议室走:“这不是为了讨你欢心嘛?”
我嗤之以鼻,我的欢心就那么重要么?他要是知道他死了我最欢心,会麻利的去死么?
进了会议室就看见很多人在里面,大部分我是不认识的,只有雷五和龙六我算是见过,而坐在他们身边女人,看起来跟骆安歌长得有点像。
我们走进去的时候全部人都站起来,骆安歌挥挥手要大家坐,这才牵着我坐下。
我有点局促,尤其是意识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扫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恨不得现在就离开。
龙六冲我挥挥手,用口型喊了一声三嫂;反倒是雷五板着脸,一副我会吃了骆安歌的样子瞪着我。
我也丝毫不示弱瞪着他,他算什么东西,在坞城的时候骆安歌干的那些坏事,他们几个没少掺和。
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骆安歌正听助手汇报着什么,却还不忘抓住我的手,我想谁都看出来他很看重我,唯独那个雷五,对着我翻白眼。
我有点生气,他奶奶的谁愿意平白无故被人拖着来这该死的会议室,我还不如窝在床上睡觉呢。
换言之,谁愿意跟在骆安歌身边,要不是有所图,要不是暂时没办法,谁他奶奶的愿意看他一眼?
我们还在对视,其他人选择性忽略我们,交头接耳谈论起了别的话题,骆安歌咳嗽了一声:“老五。”
雷五恶狠狠收回目光,蓦地站起来:“三哥,虽然今天我来了,但是不代表我同意您的做法。谁都知道面前这个女人不是三嫂,三嫂早在八年前就死了,您怎么就是执迷不悟呢?您现在要把那些东西给她,不等同于把您的命给她么?”
骆安歌死死盯着雷五:“我早就说过,她要我这条命,随时可以拿去。”
雷五越发着急:“三哥,您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个女人哪里是三嫂了?你们怎么一个个的鬼迷心窍呢?”
龙六站起来:“五哥,鬼迷心窍的是你,这明明就是三嫂。虽然脸是有点改变,但是就是如假包换的三嫂。”
雷五叹口气,看向坐在他们身边的女人:“玺宝,你来说句公道话。”
原来她就是骆安玺,果然是骆安歌的妹妹。
骆安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大家,淡淡的开口:“我觉得无所谓啊,哥哥喜欢就行。”
其他人随着附和,骆安歌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然后他示意助手宣读文件。
当我听到骆安歌决定把他名下的股份全给我的时候,我终于知道雷五那什么那么生气了,别说他,连我都觉得骆安歌一定是吃错药了。
会议室里没人敢说话,助手问有没有人有意见的时候,龙六带头鼓掌,然后大家开始鼓掌。
我蓦地站起来,看了骆安歌两眼就往外走。
走了两步被人抓住,他用力一拉,我就坐在了他腿上,他的唇就贴在我耳畔:“想去哪里?”
我挣扎不开,就看着他:“骆安歌你是不是有病,你给我那些作甚,我不需要,我也看不上。”
他似笑非笑:“哦,为何看不上?”
我哑口无言,总不能告诉他我为何留在他身边吧,暂时还不能撕破脸,我得把自己伪装得很无辜。
看我不说话,他笑起来:“是不是觉得不想欠我,没关系,钱债肉偿,我记在账上,到时候本息一起算。”
许是我们之间的气氛太暧昧,龙六吹声口哨,提醒大家该干嘛干嘛,那些人纷纷清醒过来似的,起身出去了。
雷五并不想走,被龙六拽走了。
会议室里只剩下我和骆安歌,我心平气和看着他,又一次表达我不想要的决心。
说实话,那笔钱有多可观我是知道的,毕竟阑风集团的股价高的离谱。可是我知道,不属于我的东西,一分也不能多拿。再说,芒康和汤川秀有的是钱,我还真看不上骆安歌这点。
骆安歌抱着我微微晃动着:“我来猜一猜,你不想要的真实原因。因为你并不是安心留在我身边,你之所以不逃走,是因为我这里还有你感兴趣的东西,是吗,阿忧?”
我内心的震惊简直可以用惊涛骇浪来形容,可是我不能表现出来,虽然指甲快把手心掐破了,我还得端着,还得淡漠的看着他,冷笑一声:“骆安歌,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那好啊,你现在就放我走,我们两不相欠。”
说着我就挣脱他站起来,快步往外走,走到门口被人从后面拖住。
我哭起来:“骆安歌你王八蛋,你放我走……”
他死死抱着我,箍着我的脖子,火热的唇辗转到了我的耳畔,呼吸急促:“阿忧,对不起,对不起,我口不择言。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怕你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