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安歌来接我的时候我杵着腰站在门口,像一个孕妇似的,她扶着我上车,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太对劲。
难道是因为刚才看见我跟刘律师站在门口聊得很开心所以吃醋?
男人吃起醋来那真是不要不要的,我赶忙握住他的手,撒娇着问:“哥哥你怎么了,生什么气?”
他握紧我的瞬间,我就知道不关我的事,应该是容沐的事情。
我赶忙趁热打铁,跟哄孩子似的:“不管怎样,我爱你,只爱你,好不好?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的脸色立马好了些,看了我一眼:“什么时候学得这般油腔滑调了?”
我嘿嘿一笑:“这不是为了配得上你嘛。”
我又问了一遍到底怎么了,他眉头舒展开,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跟奶奶聊了些事情,闹了点不愉快。”
“因为容沐?”
他点点头:“奶奶认为,对于对骆家有恩的人,我们不能太绝情。还说,还说……”
他吞吞吐吐的,我就知道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莫萦怀一定是提了什么要求,让骆安歌觉得无理。
“奶奶说,容沐挺可怜的,要我爸认她做干女儿。你说说,这不是胡闹么?”
我心里隐隐沉下去,面上却不动声色,安慰道:“没事没事,认就认呗,又不影响我们什么。”
骆安歌捏了捏我的脸:“你知道什么,傻里傻气的,奶奶可说了,回到康城后要让容沐跟我们住在一起。”
我笑起来:“那很好啊,我们一定会愉快相处的。”
他诧异地看我几眼,那感觉仿佛我说的是玩笑话:“宝贝,你可想清楚了,容沐打的什么主意你我都很清楚。”
我歪着头看他:“骆安歌,我们都知道她打的主意,那你告诉我,你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他脱口而出:“当然不会,永远不会。”
我笑了笑:“那不就得了,爷爷的事情让奶奶很受打击,我们顺着她点,没什么损失。刚好也可以告诉容沐,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任何人插不进来的。”
他还想说什么,可是我凑过去在他唇上咬一口,他立马就不说话了。
回到酒店我就被吓一跳,容沐竟然躺在我们房间的床上,优哉游哉喝着红酒,一副美人出浴的样子。
骆安歌立马就要冲过去,我一把拽住他,摇摇头示意他别冲动。
我也不想去找服务员了,估计容沐也不是通过服务员那里进来的,以她的智商,根本不屑于用那种方法。
她仿佛看不见我似的,从床上下来,我这才注意到她穿的竟然是吊带式的睡裙,酥胸半露裙摆只到大腿根的,精致的妆容搭配的是烈焰红唇,就连我看起来,都别有风味。
骆安歌捏紧了拳头,我下意识就靠在他身上,压低了声音:“淡定,看她耍什么花招。”
容沐走近了,晃着高脚杯,笑看着骆安歌,声音沙哑着:“安歌,你去哪里了,我等你好久了。”
我真是怀疑,她当我不存在么?
骆安歌自然没有好口气:“谁准你进来的,请你出去。”
容沐委委屈屈的,指了指茶几:“你干嘛吼人家啊,人家辛辛苦苦准备了烛光晚餐,想跟你共度浪漫一夜的。”
骆安歌气的浑身发抖:“容沐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呵呵笑起来:“我当然知道自己做什么,勾引你呗,你看不出来吗?”
这么直白的话,我不由得笑起来,骆安歌非常不满意我的表现,在我手心里重重捏一下,揽着我就要走。
身后传来容沐的喊叫声:“骆安歌,你就要这么无视我吗?你陪我吃顿饭怎么了,莫非你心里有鬼?”
其实容沐挺厉害的,短短几分钟,骆安歌两次被她气得不轻。这时候我要是再不跳出来,一定会被他收拾,于是我赶忙开口:“没事没事,不就吃顿饭嘛。”
我拽着骆安歌走到茶几边,不得不说容沐是花了血本的,每一样菜都精致得体,连红酒也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
我拽着骆安歌坐下来,然后对着傻愣在那里的容沐招手:“别愣着,过来啊。”
说着我还端起一杯红酒闻了闻晃了晃,浅尝一口,然后不动声色地放下。
容沐丧着脸走过来,对我语气特别不好:“伊阑珊,你不觉得你在这里很多余吗?”
我仰起头,刚好可以看见她的胸部,造型特别美,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才笑起来:“容沐,这里是我的房间,骆安歌是我丈夫,要说多余,应该是你才对。”
她冷笑起来:“别说的大言不惭,伊阑珊,你我都心知肚明,你跟安歌是怎么回事。”
我起身,二话不说就要走,被骆安歌拽住,他的声音冷冷的:“坐下。”
他用力一拉,我就坐在了他大腿上,他咬住我的耳垂,含糊不清的:“没良心的小东西,想丢下我,嗯?”
我战栗起来,瑟缩着哀求:“老公,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在他脸上亲一口,推开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容沐。
我真是挺佩服她的,背着我勾引也就算了,居然来这一招,真是贱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她脸上是愤怒是嫉妒是恨,不过很快就转为轻笑,举起酒杯对着骆安歌:“安歌,我很高兴你来看我,我敬你。”
骆安歌看了我一眼,茶几上所有的大小都是双人份的,并没有我的份,我无所谓摇头:“没关系,我们共用一杯就可以。”
他当然求之不得,端起酒杯喝一口,快速拉过我的头,嘴对嘴喂给我。
我本来是想告诉他酒里有东西的,可是他喂给我之后并没有松开我,反而攫住我的唇,我不得不把酒咽下去。
他很满意我被他逼得脸红心跳的画面,又要再来一次,我怕出事,赶忙凑到他耳边往里面吹气:“别喝了,里面有东西。”
他是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看了容沐一眼,然后摸了摸我的头,语气轻佻:“我的宝贝越来越聪明了,为夫该怎么奖励你?”
我白他一眼,他奖励我,容沐不定此刻已经在心里把我千刀万剐无数遍了。她精心安排的好戏,被我一眼看穿。
容沐可能猜到了什么,她突然笑着看我:“阑珊,麻烦你去叫服务员把我点的其他菜全部上来好不好?拜托了,辛苦你了。”
我说了句好啊,然后站起来,看了骆安歌一眼,然后往外走。
果然我才走到外面,就听见容沐嗲嗲的声音:“安歌,你陪我喝一口嘛,就一口,好不好?”
我关好门靠在墙上,突然笑了笑。
要是换在以前,我绝对不会这么对待一个人,哪怕知道那个人做了多么多么恶心的事情。可是现在,为了杜绝以后的生活中牵连不断的叫做容沐的不定时炸弹,为了维护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四口之家,为了保护我的丈夫和孩子,我必须采取行动,我必须快刀斩乱麻。
我故意在外面磨蹭了好大一会儿,直到骆安歌打电话来催,我才慢悠悠回去。
容沐红着脸躺在沙发上,经纪人一脸为难坐在一边,管家特别不屑,看见我就说已经帮我换了房间,现在马上可以过去。
我看了一眼容沐,一看就是药劲儿上来了,我们走了,她怎么办?
骆安歌早不耐烦了,根本不想管这些,拦腰抱起我就走。
经纪人在后面说这里她会看好,要我们别担心。
回到管家帮我们换的房间,骆安歌把我放在床上,我挣扎着要起来,他摁住我:“别闹,咱们谈谈。”
我坏笑起来:“你确定要在这里谈吗,你身上的香水味我可是不太喜欢。”
他突然把我摁倒,整个人趴在我身上:“小东西,是你故意把我丢下的,现在还敢嫌弃我。”
我咯咯笑起来,他咬住我的唇,我仿佛听见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攻城略地。
我突然打一个喷嚏,容沐用的香水味道太浓了,我这种几乎不用香水的人,还真是受不了。
骆安歌一看我的样子就没再继续,抱着我去洗澡,洗着洗着就不安分了,胡搅蛮缠了半天,才抱着我出来,帮我擦干净身上的水,抱着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才八点我就起来了,把带来的所有衣服全刨出来,就是找不到一件合适的。芒康说过喜欢我素素雅雅的,在坞城那几年,我的所有衣服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来买的,他会定期叫人把当季最新款的衣服全送到家里来,素色的留下,其他的全拿走。
可是跟骆安歌在一起久了,我还是喜欢穿一些糖果色的针织衫,虽然不算夸张,但是我知道芒康不会喜欢。
正苦恼呢,听见某人不满的声音:“又不是去见情人,收拾打扮做什么?”
我不理他,继续抓起衣服在身上笔试,男人都是一样的,外出的时候巴不得你全身上下裹成个木乃伊,自己却盯着穿着暴露的别的女人看,不可谓不狠毒。
最后还是骆安歌帮我选了一件黄色连衣裙和风衣,搭配裸靴和围巾,倒也好看。
管家敲门进来,向我们汇报昨晚容沐那边的进展,听说经纪人叫上酒店两个保安一起把撒泼耍赖的容沐捆起来丢进放满了冷水的浴缸里。
可怜我们的影后,就这么在冷水里过了一夜,今早发起了高烧,送去医院了。
骆安歌听完一点表情也没有,交代管家去医院看好人,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带着我出门。
才下楼就看见刘律师等在那里,本来我并不是很紧张的,可是看见他的那一刻我的心突突突跳起来,突然有点不知所措,见了芒康,我应该说什么?
一路上刘律师都在跟我们讲见面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他说他托了关系,我们才得以进去,要我们把握机会别浪费。
我死死抓着骆安歌,明明我跟芒康已经大半年没见了,却觉得昨天才见过,还把酒言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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