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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敢杀官差,严捕头是不会放过你的。”
断臂衙役扑到在地,咕咕的鲜血冒出,染红了一大片土地。
“不过是一个没有品阶的衙役,你算什么狗屁官。”
彭万里看着死不瞑目的衙役,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抽出了带血的钢刀,在衙役的衣服上蹭了蹭,有些不屑的说道。
“打家劫舍,袭杀官差,你的罪孽,真是罄竹难书,该杀。”
“虎兜出于押,龟玉毁于匣中,是谁之过也?”
司徒刑站在远处的土丘上,看着正在处理尸首的彭万里,不由想到《论语中》的一句话,虽然是儒家典籍,但是在司徒刑看来,其中也有几分法理。
猛虎跑出笼子,宝玉在盒子里损坏,是谁的错误呢?
这是看守,还有保护者的问题。
这个彭万里固然该杀,但是释放他的捕头严肃更是该杀。
彭万里也仿佛感觉到了司徒刑的存在,微弓的腰陡然挺直,抬起头,眯着眼睛,有些狐疑的看着远处的土丘。
有人窥视。
敌意!
做为独脚大盗,彭万里的直觉非常灵敏,也正是凭借这种直觉,让他躲过了官府数次围捕。
“难道司徒刑还没有离开?”
彭万里看着小土丘,心中有些惊疑。
“还是说严肃还安排了后手。”
“究竟是谁?”
看着全身浴血,杀气腾腾的彭万里,司徒刑转身消失在阴影之中。
就如同《论语》所说,猛虎跑出笼子,不是猛虎的责任,而是看守的问题。
现在还不是诛杀彭万里的时候。
彭万里有些诧异的看着远处的土丘,那种令他感到心悸的感觉竟然消失于无形,过了一盏茶时间,土丘处都没有动静。
他这才壮着胆子挪了过去。
土丘面积很小,不过方圆几丈,而且没有树木遮挡阻碍,一眼就能通观全局。
司徒刑早就离开,他自然没有见到。
但是他还是在阴影处发现了一双脚印。
他本来有些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
司徒刑手里抓着一根哨棒,拨开前面的枯草。
偶尔有一两条颜色斑斓的毒蛇,被他瞬间击碎脑袋。
担心毒蛇运动神经没有死绝,暴起伤人,司徒刑用木棒的顶端,将蛇头按入沙土当中。
一身黑衣的陈虚彦站在高达千刃的断崖之上,极高远眺,看到悬崖下方,如惊弓之鸟的司徒刑,嘴角升起残忍嗜血的笑容。
“劫气,好浓郁的劫气。”
司徒刑的身体陡然一僵,他的眼睛里出现了黑漆漆的劫气,而且这股劫气死死的缠绕在他的身上,任凭他如何躲闪,都没有办法摆脱。
“生死大劫!”
司徒刑看了一眼远处高达千刃的悬崖顶部,隐隐能够看到一个人的身影。
劫气正是来自此人。
司徒刑没有任何犹豫,他的身体陡然射出,仿佛是一只灵巧的猿猴,在树木之中窜纵跳跃。
“好灵敏的嗅觉,可惜。。。”
看着仿佛羚羊一样,仓皇逃窜的司徒刑,陈虚彦冷笑一声,竟然从悬崖上一跃而下,身上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黑色的斗篷,瞬间一片片张开,形成两个巨大的羽翼,在气流的推动下,好像是一个黑色的蝙蝠,从高空滑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