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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购买土地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司徒刑亲自出面,在酒掌柜帮忙下,很快就找来几个专门从事土地交易买卖的商人。
司徒刑根据望气,选了一个看着精干,气运最浓厚的,将剩下的工作都托付给他。在司徒刑看来,于其把时间耽搁在这种琐碎小事上,还不如抓紧时间温习功课,通过春闱,获得举人学位才是正途。
“司徒兄,原来你在这里逍遥。座师傅先生举行流觞诗会,就差你一个。”
司徒刑还没走出酒楼,就和几个秀才打扮的书生迎面碰到。
说话的秀才是知北县主簿公子李承泽,少学文,通过童生试,秀才试,正在埋首故纸堆,准备举人试,没想到在这个地方遇到。
司徒刑和李承泽虽然同拜在知北学政举人傅谏言座下,有着同年同窗之谊。
但是因为家境悬殊,司徒刑更无有文胆,两人一直不是很亲近。
“司徒兄,这次不打算又不参加吧?”
其中一个秀才有些轻视的问道。
“既然是傅先生举办的流觞诗会,自然要参加。”
既然决定要通过科举出仕,这种文人聚会自然避免不了。而且傅学政虽然和自己没有多少往来,但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座师,如果不去参加,少不得被扣上不尊师重道的帽子。
“那是最好不过,司徒兄大才,必定能够在诗会上一鸣惊人。”
李承泽没想到司徒刑竟然会参加流觞诗会,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是司徒刑还是从他的眼睛里发现了一丝惊讶。
“同去,同去。”
既然被称作流觞诗会,自然是在有水的地方举行。傅举人一直以雅人自居,诗会选址自然讲究。
在风雅僻静之处,文人墨客按秩序安坐于潺潺流波之曲水边。一人置盛满酒的杯子于上流使其顺流而下。酒杯置于某人面前即取而饮之,再趁微醉或啸吟或援翰,做出诗来。
一代书圣王羲之,就曾经在兰亭流觞曲水之际,挥毫写就万世圣书《兰亭集序》,王羲之也凭此,一步封圣,光耀千古。
后人为了纪念王羲之,每到春暖之时,都会举行流觞诗会。更时不时有文气冲霄,佳作面世,其中上佳之作,更会被刊载《文以载道》之上,流传诸国。
司徒刑因为很少参加诗会,所以认识的人不多,没有几人上前打招呼。
这也随了他的愿,独自找一个偏僻的角落,盘膝坐在水边。听着旁边的秀才或者引经据典,或者互相吹捧,互相驳斥,听到妙处,抄起流水上的酒盏,痛饮一杯,念头通达,全身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通透。
穿着宽服,头戴高冠,颇有魏晋遗风的傅举人满脸严肃的端坐上首,白子聪,李承泽等得意门生围绕左右。
见众人已经就位,傅举人站起身形,清声说道:
“大乾昌盛,圣人有道,方有今日文风鼎盛。知北县各界贤达,文子墨客皆聚于此。”
“斯是盛会,铭记县志。”
傅举人见众人的眼睛全都聚在他的身上,这才大声宣布流觞诗会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