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到达了某种极限,不再上升,众人有些遗憾的摇着头,还有一丝隐藏的说不出的窃喜。
文气达到六寸之后,文钟自响,鸣州。
这样的文章,铁定会被《文以载道》刊登,名扬诸国。
知北县已经百余年没有出过,傅举人有些遗憾的看着五寸文气,就差一点。
如果能够达到六寸文气,这次诗会必定会被传唱天下。
作为诗会的组织者,傅举人也会获得不少名望。可惜了。。。
司徒刑仿佛正在思考,眯着眼又好似假寐,但是他手中的毛笔一直没有放下。
难道,这篇文章还没有结束?
想到一种可能,众人的心不由的又提了起来。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仿佛有一种巨大的阻力,让司徒刑最后几个字写的非常缓慢,甚至犹蚁爬,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抱怨,更不敢惊动。
不论是傅举人,还是其他的士子都抻着脖子,试图让自己更靠近一点。
司徒刑手中的笔仿若千钧,每一个字落下,身前的文案都发出一种不堪重负的嘎吱声,仿佛随时都会散架一般。
“字若千钧!”
“一字千斤!”
“只有书法文章到达了一定境界,才会出现这种异象。”
“惟吾德馨!”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司徒刑身前诗筏仿佛有千钧之重,书案再也不堪重负,彻底的崩塌。
“涨了!”
“涨了!”
“涨了!”
“真的涨了!”
本来已经停滞的文气,竟然再次拔高。
五寸半!
五寸八分!
六寸!
六寸五分!
六寸八分!
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陋室铭》的文气腾空六寸八分,才堪堪止住。
“真的过六寸了!”
看着空中的文气,傅举人眼睛有些湿润,多少年了,知北县没有诞生鸣州的诗文了?
没想到,司徒刑厚积薄发,竟然能够写出如此诗文。
想到这里,傅举人不由暗暗的庆幸,当年如果不是恻隐之心发作,恐怕真要和如此大才失之交臂。
知北县文庙,高高的钟楼之上,一丈多高,五人合抱的巨钟,钟身以青铜为原料,整体铸造而成,钟身之上更雕着圣人教化,古今文训。
每当有知北县子弟成人,都会被长者带到此地,为他束发戴冠,并告知圣训。
一代又一代人的传承,巨钟已经融入了知北县人的血脉当中。
可以说这一口巨钟是知北县精神的寄托,文化的象征。
就算战乱灾荒年,十室九空,老百姓更是易子而食,也没有人打他的主意。
庙祝和往常一样用干净的白布擦拭着钟身,眼睛里不由流露出缅怀的神色。
为了将这一口巨钟安装到钟楼之上,知北县当时发动了全县的男丁,筑土成丘,洒水成冰,又以滚木,巨钟被运到土丘之上,又将整个土山一点点的移走。
前后整整用了大半年光景,知北县才有了几日悬挂在钟楼之上的巨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