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的时候,枪尖上明显传来一阵阻力。
司徒刑的皮肤出奇的坚韧,好似老牛皮一般。
士卒看着全身被雷击中,头顶有着青烟冒出的司徒刑,眼睛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狠辣,双手紧握长枪尾端。身体自然下蹲,腰椎,手臂,脚尖三点连成一条直线,全身的力量汹涌而出。
噗!
枪尖在他的加力之下前进了数分,炽热的鲜血染红了司徒刑的衣衫。
但是,就在他马上就再次用力之时,一只带血的手掌陡然握住枪尖!
“开!”
司徒刑眼睛赤红,单手紧握枪尖,使劲的一拽。
那个士卒只感觉巨力传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倾。
嘭!
司徒刑背后气血凝聚的吞天巨蟒对天长啸,巨大的拳头重重的击打在甲兵的胸前。巨大的力量让他的骨骼寸断,一口鲜血涌出,带出很多血沫以及内脏碎块。
显然是活不成了。
“杀!”
司徒刑身体向前跨数步,每跨出一步,他的长剑就会挥舞斩出。
“杀!”
“杀!”
“杀!”
一个甲兵躲避不及,被司徒刑的长剑撩开甲叶,冰冷的剑锋掠过他的肌肤,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
甲兵有些惊惧的看着自己的胸腹,那里有一道红痕慢慢的张开,露出好似婴儿嘴巴大小的伤口。
内脏,骨头已经隐隐可见。
嘭!
司徒刑的拳头重重的锤击在甲兵的头部,坚硬的生铁头盔被瞬间砸扁。
那个甲兵的头颅更好像是熟透了的西瓜,瞬间爆炸开来,红色的血液白色的脑浆飞溅的哪里都是。
“道长,我们怎么办?”
看着面目狰狞好似杀神的司徒刑,司徒朗只感觉心头惴惴,两股发颤,一脸恐惧的问道。
碧藕道人也是一脸的凝重,再也没有刚才的智珠在握。
司徒刑的勇猛也超出他的想象之外。而且,司徒刑虽然受伤,但是并没有致命伤,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处理伤口,休养生息,定然会越发的生龙活虎。
碧藕道人看着越来越近的司徒刑,以及死状凄惨的甲兵,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然。
“祭祀!”
碧藕道人将挂在腰间的令牌解下,对着空中的法网晃动,代表成郡王气运的白蛟腾空而起对着赤色的法网吼叫几声。
只见那张疏而不漏的法网竟然从中间裂开一道口子。
盘旋在空中,不停嘶吼的鬼神顿时大喜,好似一颗颗流星将杀戮和血腥带来人间。
象征人道威严的龙气愤怒的吼叫着,但是因为有白蛟的阻拦,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鬼神降临大地。
司徒刑的看着门户大开的法网,以及碧藕道人手中的令牌,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凝重。
“你竟然私自打开法网,用甲兵祭祀外域鬼神。”
“你就不怕朝廷震怒,攻山伐庙灭了你玉清道统?”
“呵呵!”
碧藕道人眼睛看着倒地的甲兵,他们的伤口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覆盖,竟然没有鲜血流出,而且肉身也明显的有些枯萎。好似被什么不知名的存在将精气神都吸走了一般。
剩下的甲兵恐惧的看着司徒刑还有地上的尸首,胆气卸掉,仓皇的向外逃窜。
司徒刑眼睛迷离,只见一头头形态各异的鬼神正趴在甲兵身上,不停的汲取他们的精气神。
还有几头最为强大的鬼神,正用贪婪的眼神看着他。只要司徒刑露出破绽,他们就会一拥而上,仿佛吸血的蝙蝠,瞬间将他的精气榨干。
“司徒刑,宗门能够高高在上,万年不倒。固然有出身的缘故,但是更多则是因为我们掌握着常人难以掌握的力量。”
“只要我们愿意,沧海可以桑田,日月可以颠倒。”
“在强大的天仙武圣强者面前,平民就好似蝼蚁一般卑微。”
“只需要轻轻的一口气,他们就会灰飞烟灭。”
“而这些卑贱的平民能够做什么?”
“这些卑贱,猪狗不如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和我们平等?”
碧藕道人挺直腰板,感受到鬼神心中的喜悦,面色潮红的吼道。
“宗门和豪族的累世强大,不是因为你们的血统高贵,也不是因为的资质超人,而是因为你们垄断了资源。”
“高等的武学,开启智慧的典籍,以及修炼的资源都掌握在你们的手中。平民奴仆只能和猪狗一般生活,根本没有资格变得强大。”
“他们缺的只是一个机会!”
司徒刑看着碧藕道人以及全身的精气都被掏空。肤色更是变得暗淡,看起来好似已经死亡数日的甲兵,一脸的不屑,讥讽道。
“几十年前,你也不过是一介常人。也就是你口中的猪狗之辈,又有什么尊贵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