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走吧!”纵身一跃,便堵在了门口。
青童道:“师叔公不是我毒害的,我怎么会毒害他老人家,你说什么疯话?”青流冷笑道:“不是你,你干嘛夜半三更鬼鬼祟祟摸进来,还穿了夜行衣?”青童讥诮地看了看青流,说道:“青流师兄,夜半三更穿夜行衣来吊唁师叔公就是凶手了,我喜欢什么时候来,穿什么衣服来,你管得着么?再说,师叔公仙去,我穿黑色的衣服,算是对他老人家的尊重,这又有什么不对?”她巧舌如簧,清流不善言辞,被青童一反问,登时答不上话来。
青溪道:“那你哭些什么?”青童反问:“师叔公不在了,我伤心难过,不能哭么?是不是你连一滴眼泪也没有掉过,如果是这样,你也太无情了吧!”青童伶牙俐齿,三人竟然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这时青淳等人也闻声赶进屋来,几人的对答都听在耳里。青流对玉峰中毒最为内疚揪心,当即大叫道:“搜她的身上,看看有没有毒药?”青童嘴一撇,说道:“你们这么多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望着李相如道:“相如师兄,你如今是代理掌门,要为我作主。他们如此欺辱我,可是犯了武当门规的。”说着双腿一弯便跪在了李相如面前。
武当派第十一条门规:“同门间要相互敬爱,不得无故欺压同门。”武当二十一条门规是武当弟子入门时最先必须熟记的功课。
李相如被她搞得手忙脚乱,急忙伸手将她扶了起来,说道:“青童师妹,快快起身,有话好好说。”青童泫然欲滴。李相如深悔自己做事考虑不周,以致于陷于被动。
转身对青溪等人说道:“青童师妹也是一番好意,诸位师兄师弟不要和她为难,让她走吧!”众人听李相如这一说,不便再阻拦,更不敢搜身,只得让开了一条路。
青童抬起衣袖抹了抹泪痕,满脸的委屈,对李相如躬身施了一礼,转身昂然出门,连钉在墙壁上的长剑也不要了。
青流见青童离去,对李相如道:“相如师兄,青童绝对是凶手,我也肯定,就这么放她走了,我不甘心,我去将她追回来。”说完拔步欲追。
李相如叫道:“师弟莫慌。是不是凶手,得有证有据才行。青童师妹说得不错,单凭夜深着黑衣来凭吊师叔公,并且痛苦流泪,着实不能证明她就是下毒的凶手。”
众人齐声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李相如道:“之前怪我过于疏忽,考虑问题欠缺。现在只有我悄悄地跟踪她,看看她有什么举动,从中找出证据,让她无辩驳的余地。”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玉峰,说道:“师叔公龟息时间不能太久,否则轻者伤及心脉,重者有性命之忧。青溪师兄、青流师弟在此守候,其余师兄弟回房休息去吧!”
众道领命,青淳等人散去,青溪青流仍留在房中,守在玉峰身旁。李相如施展轻功,出了门来,一提气,双足一点,但跃上了房顶,举目四顾,星夜之下,隐隐见一个纤细的黑影竟往西北方向掠去,武功身形正是刚离开不久的青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