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书,我接过来仔细一看,这本书的名字叫做:“玉匣记”。
这本书看起来已是有些年头了,整本书都是用线穿订起来的,翻开一看书中全是用繁体字所书写的,好多字我都看不懂。
书中的内容大体就是讲了一些风水,卦象和符咒的画法,每页上都留有张爷爷密密麻麻的的笔记和备注,想必这本书里定是倾注了张爷爷大半生的心血吧。
想到这里,我小心翼翼的合上了书,不想随便翻弄把这本书弄散了。
就在我刚要将书收进包袱里的时候,从书的夹页中掉出了一张已经泛黄的黑白老照片,我从地上捡起这张照片一看,发现这张照片是三个年轻人的合照,上面两男一女,其中一个小伙子的看起来特别的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妈妈闻讯接过照片一看,指着那个小伙子的对我分析道:“这不就是你张爷爷吗,这是他年轻时候拍的,准错不了!”
照片里,年轻时候的张爷爷真的看起来神采奕奕,长得也很英俊,他一只手搭在另一个小伙子的身上,显得很亲密,眼睛注视这镜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我看到他眼睛的时候,总能感觉这双眼能够看穿我的内心,直达我的心灵。
另外一个女孩子则是明眸皓齿,犹如出水芙蓉,扎着双马尾,看起来当时年纪不大,她的眼睛一直在看着身边的张爷爷,表情看起来有一些娇羞,或许这个女孩子心里喜欢张爷爷也说不定呢。
照片的背面,有一行字,由于时间太过久远,字迹都有些模糊了,我仔细端详,勉强辨认出上面写的是:“1965年7月13号拍照留念孙耀川,张福海,袁玉曦。”
后来老爸也看到了这张照片,他的眼睛在袁玉曦这个名字上注视了好久,自己默默的叹了口气,却没有把张爷爷进密林前叫出了这个名字的事情告诉我。
转眼间到了过了年春暖花开的时节,爸爸遵从了张爷爷临走前曾说的话,去学校里给我办了转学,打算离开长白县带我和妈妈回诸城老家落户。
临行前还特地领着几个邻居找了个正午时间,前去马王村用水泥将那口古井用水泥给完全封死,这也是张爷爷临终前吩咐的,让那里面的东西永远不能重见天日。
而那个疯寡妇,毕竟也算是救过我的命,所以老爸和几个乡亲一起把她送进了县里的精神病院。
正当我们收拾好行李,准备下午就坐火车回诸城的时候,妈妈的老家却突然打来了电话,说姥姥病重了。。
妈妈一直没有机会为姥姥尽过孝,现在姥姥病重了都不能回去心里特别难过,身边的老爸也觉得对不起姥姥,所以和妈妈一商量,决定先让我妈回黑龙江姥姥那边照顾姥姥一段时间,我和爸爸就在这等她回来以后在一起回诸城。
当天下午老爸退了火车票,又为妈妈买好了回去的票。
我真的是太不懂事了,非要跟着妈妈一起回去,妈妈怕我添乱,所以不想带我,可无论她怎么安抚,我就是不依不饶,最后妈妈是再没了办法,答应等回来的时候给我买一辆遥控的玩具汽车,我才不再胡闹,那时候有一辆玩具汽车真的就是我梦寐以求的事了。
在妈妈临上火车的那一刻,不知为何我想起了以前电视上的画面,亲人临走时候都会拥抱一下,我当时就特别想上去抱妈妈一下,那种感觉几乎让我难以抑制,可当我想上前的时候妈妈已经登上了火车,车也快开了。
无奈下我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和爸爸一起就这样目送着妈妈离我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