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主仆正说着,得了线头儿传信的冯紫芸走了过来,满面惊喜:“姐姐且请进屋处理说话。”
探春不明所以。
冯紫芸的屋子跟探春的颇有几分类似。阔朗宽敞,繁复累赘的装饰物一概全无。探春的屋子里当地放着的是一张粉油大案,上头放着的都是笔墨贴砚等物。冯紫芸的屋里却是一墙的刀剑。
探春进了房间,先抿嘴笑了。
线头儿好奇地看着她。
探春笑道:“我是想到了三国时刘皇叔招亲东吴,结果瞧见孙尚香郡主那一屋子兵器就吓得死活不进屋。如今面对这一墙的刀剑,我得多笑两声才能忍得住不打趣你姑娘几句。”
线头儿也笑了起来,道:“三姑娘笑得极是。夫人因为看见这些东西就气得吃不下饭,如今已是索性不来我们院子了。”
冯紫芸瞪了她一眼,便命她去倒茶,拉了探春桌边坐下,长出一口气,低声笑道:“才刚外书房传来消息,说圣上微服来了我们家,如今在书房跟父亲和哥哥说话,咱们今儿不用担心了。”
这个消息却比冯唐想要见探春一面更加爆炸,待书直接吓得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当今皇帝是微服出去铁网山才出了事,如今微服在京城里晃荡到臣下家中又算得了什么?
探春倒是丁点儿不紧张,手指在桌子上敲一敲,笑了起来:“瞧瞧,先你们一家子还担心生死荣辱,现在可不怕了吧?”
冯紫芸嘻嘻地笑起来,拍着胸口合什:“阿弥陀佛!他老人家肯来我们家看望我父亲的伤势,就说明没对我父亲哥哥生了芥蒂疑心。这天下还有什么比他老人家的信任更重要的东西?不仅我,估计我父亲现在也正抱着他老人家的腿哭呢!”
冯紫芸还真没说错。
冯唐接到门房传话都傻了。还是冯紫英赶紧接了出去。这边管家赶紧把书房略微收拾了一下,又给冯唐整理了衣冠,抬着就要出去迎驾。
皇上倒是动作快,一路大步就走了进来,看着就责备冯紫英:“你爹都伤成这样了,还折腾他做什么?这样不孝,找揍呢?”
因跟着皇帝一路微服巡行,冯紫英扮的就是皇帝的侄儿,所以被这样亲昵地呼来喝去惯了,嘻嘻地笑着把皇上往里让:“您还不知道我爹的?哪儿用得着我不孝,他寻常不就是手痒了就揍我一顿的?”
皇上见众人把冯唐抬回了书房,又搬到榻上,便忙上前去看视:“太医回去跟朕说,你这伤怕是要养个一年半载。这阵子你别急着起身,在家好好休息。有事儿了朕自然会使唤你家臭小子。”
冯唐这才放了心,又感动于皇帝的信任,拉着皇帝的衣襟掉眼泪:“臣就怕皇上恼了臣等护驾不利,又怕皇上看着臣伤着了,就不肯再让小儿为国出力。”
皇帝便对跟着一道来的高弘笑道:“看,我怎么说来着?冯唐虽然年纪大,却不是那个一听说孩子们要冒风险就往后躲的人。我若是将冯家小子高高挂起,打着必须要给冯家安全留个后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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