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史是怎么知道老世翁和公子这一刻都在家的?是误打误撞碰上了,还是压根儿就派了眼睛看着府里呢?”
贾政被他们说的悚然一惊,忙叫了贾琏来,让门上的人都提起警惕,好好地观察一下两府周围的情形。晚间来禀,却又并无异样。贾政这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从此对詹、单二人果然更加倚重起来。
这赵家的听说有这一场大闹,便知道一时半刻是见不到探春的,且各自回了大厨房,应个卯,方悄悄地来寻探春,将前事禀明。
“我那兄弟想着交代过,但凡有一丝儿不对,也不能放过,所以紧着给我送信。谁知里头宝二爷挨了打,我才去了大厨房,耽误到如今。”
探春皱了眉头,细细回想。忽然一惊,站了起来,忙问:“他后头果然没人跟着?”
赵家的摇了摇头,道:“大热天的,来个鬼影子都明显得很。我兄弟临来时,真是一个跟在他后面的人都没有。”
探春摇头,坐下,低声道:“这肯定不对。你即刻出去,想个法子,把你兄弟媳妇带进来。我要亲自问她。”
赵家的吓了一跳,忙道:“这可就真的叨登大发了!万一让人发现,这……”
赵嬷嬷皱着眉道:“你怎么这样多废话?府里现在为着宝二爷一团糟,哪个还能顾得上你?拿上几两银子一壶酒,悄悄的也就是了。”
探春早有了主意,道:“你兄弟媳妇是不是已经学会了那几个菜?有一道凉拌海蜇皮、还有一道冰凉粉,她都会了吗?明儿就说是你请了她来教你做菜的。便有不是,也就算不得什么了。只是仍旧隐秘着些,不要让人瞧见是最好的。”
赵家的答应了,匆忙去了。
晚饭之后,果然带了那媳妇进来。
人来了,探春却又不急了,让她坐下,问了名姓,笑道:“前儿让你们开茶铺,本也就是一说。谁知道那官儿还真的又住了回去,所以劳你们看着些。我们家自己提拔起来的人,怕他反咬一口,倒是讨厌得很。”
那媳妇娘家姓易,丈夫姓杜。
杜家的何尝见过公侯府里的富丽堂皇?早就骇得脚软,若不是早在大姑子嘴里听说过三姑娘许多话,这时候只怕跪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此刻见探春和善,略略放了胆子,陪笑着道:“我们只怕自己大惊小怪,急坏了姑娘。”
探春笑着点头:“很会说话。赵家嫂子教的好。如此,你把今天下晌那官儿回去到你临来时,来来往往的人和事,都说一遍。”
杜家的定定神,清清嗓子,便道:“他回去就闭了门,在大门口就嚷再来人就说自己出城了不在家。我们男的觉得不对劲儿,说了一声回家拿点东西,就走了。他临走时,铺子里来了两个常客,先点了两个莲子茶,后点了两杯梅子茶,最后上了两盏雨前的毛尖儿——”
赵家的嫌她韶叨,蹙了眉咳了一声。
杜家的吓得忙住了口。
探春却凝重了神情,道:“你别怕,就这样说,接着说,就说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