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兵和冯家村的青壮们,在冯家村的这个豁口处,已经打了足足一天了。
傍晚时,雨停了,但是双方都动弹不得了------双方像两只浑身是伤的猛兽,气喘吁吁,疲惫不堪地望着对方------那个甲喇章京骑着马,来到了距离豁口的八十米处,他高喊着:“绿衣人,你们听着!俺本想把你们村子全屠了,现在看你们也是个爷们儿------离开这个村子吧,俺好跟主子有个交待,也放你们一条生路!”
吴化龙队长喊道:“回去吧,俺就当你们没有来过!”
那个甲喇章京的马跳着转了个圈,他接着喊道:“这世上就没有打不破的寨子!”
吴化龙队长喊道:“那你就进来试一试!”
“要不,你们就跟着俺吧,保你们绿衣人一辈子过上好日子!”
“哈哈,你们的好日子都是抢、劫别人来的,俺大队长说过,这样的人从来说话都不算话的!”
冯家村子里的众* 青壮们难得地哄笑了一下。
那个甲喇章京冷笑了一声说:“俺向主子求救了,等援兵到了,俺抓到你们后不会杀了你们的!”
吴化龙队长笑呵呵地说:“你只要进村子来,俺一定会杀了你的!”
夜晚。
村子里到处点起了火把,众多青壮把那个豁口又用杂物补上了。
吴化龙队长和刘匪王、吴长乐围坐在一处篝火旁。他们都打着赤膊,可以看见他们身上都裹着纱布。
吴化龙队长低声说:“一共四十八个人,战死了七个,受重伤不能行走的有十二个,剩下的人人带伤------他们几乎都是百里挑一的人,这个鞑虏果然凶猛啊!”
吴长乐说:“这还不是真正的鞑虏------真想到时候再碰一碰他们!”
刘匪王说:“对头,怕甚!汉唐集团定会来救援我等!”
吴化龙队长低声说道:“这个自然,俺只是常常想,这个时候伍大队长会怎么做------”
他掏出来烟和打火机,给大家都点上,然后美、美地吸了一口,说:“这一天没工夫抽,现在抽起来真香啊------”
吴长乐想抢他手里的火机,他轻轻一闪,吴长乐的手失败了。
这时,一个女人给他们送些热水,吴化龙队长一看,正是那个被鞑虏糟蹋过的女人,他皱着眉说:“谁让这个不干净的妇人来倒水的!!”
那个妇人放下水壶,掩面而去!
吴化龙队长的声音深沉而有力,他说:“面对邪恶,不去以死反抗,逆来顺受,妇道都没了,还谈什么活着!”
村子里一片安静,刘小虎,斗鸡眼青壮,中年男人都敬佩地看着吴化龙队长,一起默默地点头认可。
事后,鄂玉喜大队长破口大骂道:“你说说,你这一套狗屁想法害死了多少女性?!男人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女人,把责任推到女人身上!!一天妇道妇道的,你这是满脑子封建迷信思想啊!”
吴化龙队长还不服气,说道:“那女人难道不要守妇道吗?!”
鄂玉喜大队长站了起来,现在可以看出了,他肩膀的军装上没有了军衔,而且他好像是在一间小屋子里。
两个人并没有坐在一起,鄂玉喜大队长在屋子里,吴化龙队长在屋子外,他们是隔着门上的小窗户在说话。
鄂玉喜大队长说:“这个妇道可以有,但是男道呢?明人们遵守他们的男道了吗?”
吴化龙队长没有说话,一脸的不屑。
鄂玉喜大队长像是对自己说话一样,说:“以前呢,我们明明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哎,就没有力量去管------现在有了力量吧,还是够难的,但至少不会让做错事,做坏事的人得意扬扬吧------比如我,这不被禁闭了?”
吴化龙队长没有说话,一脸的担忧。
珠江口难民收容营。
密密的两道铁丝网又将这里的竹篱笆墙与外面隔开了,竹篱笆墙与铁丝网之间是大片的帐篷,可以看见明人小孩子在欢乐地跑着。
那两层楼的房子顶上竖立着高高的杆子,杆子上有一面红色的双龙旗在飘舞。还有一个明人一定看不懂的天线。
在珠江边的码头上,停着三艘双桅帆船,明人们排着队上往船上走,几个明人警察拿着藤条在四处巡视着,见到有插队或者拥挤的就上前抽,很快就恢复了秩序。
珠江里有一艘机帆船正在向着码头驶来,可以看到上面装着两挺加特林机枪。
海上安保大队长孙瑜正站在船头,一身军服格外漂亮,肩上的军衔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冯巡检和他的兄弟郑肖正推着两辆手推车,从码头往收容营里走。
车上是木头箱子,上面写着“难民口粮,汉唐集团财物,保质期两年,1650年3月”。
冯巡检说:“这是第六十艘船了吧?”
郑肖斜着眼又看了看码头,说:“59艘,前两天有一次码头只停了两艘大海船------”
“噢,我想起来了,是这样------”冯巡检明显有心事,没有踢他。
远处跑来一人两马!
马蹄声很大,两人远远地看去,露出了吃惊的样子,千万别是坏事。
在收容营的门口,一个四米高的岗楼上,郝刚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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