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队长找过江铁生组长,他说:“江组长,你们太过良善了,不好好做活,就算是大善人也要发火的,踢两脚总是有的!若是那些不好好做活的佃家被主家赶走了,方圆百里休想再佃到好人家的田地了!”
一个渔业大队长也说:“江组长,莫不如定下来每条渔船每月打下多少好鱼才行,要不然他们全都用杂鱼来应付!白白使用了我等汉唐集团的大好渔具!!”
江铁生组长的心当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一样,他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这些方法,我还用得了你们教我吗!
他当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说:“从你们两个人了解的情况看,舟山公社百姓的生活好没好?”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好,甚好!有发下来的棉布,还有粮食,甚至出海的人还能发下来酒,全是白给的!”
江铁生组长说:“这是你应得的!那么你们真不知道这个舟山的一切都是你们的?你们会认为我们这些人会在舟山长住下去?守着这些个破加工厂?你们为什么不借着这个机会团结起来共同奋斗?
各自为战家家穷,联合起来户户富,这样简单明了的常识,你们不知道?
好吧,你们没有听懂,我问一下,一个人可以种植十亩土地,两个人便可以种了二十五亩;一条渔船打的渔获,怎么也没有两条渔船配合着打的多。
你们为何不这样做呢?”
两名大队长想了半天,说:“若是江组长让我等可以抽他们,放心,定能完成任务!”
江铁生组长挥挥手,让他们两个走了,这个也不用他们教。
他们又开会了,发挥集体的智慧。
李铮技术员抱怨地说:“嘴都好磨破了,他们竟然有人来问我可不可以听到评书!评书他们个头!!”
刘原经理轻轻拍了拍李铮技术员的肩膀,说:“别心急,我们忽略了台湾对我们的影响……最近,明人们私下里议论台湾的各种新鲜事物,我们怎么办?掩盖是不可能的……”
杨建国厂长叹了口气说:“我们还是回归货币化分配吧,工厂计件,把土地承包给个人……”
江铁生组长心中大怒,这还是原先设计的公社制度嘛!
杨建国厂长喝了一口咖啡说:“主体不变,我们的目的不变,算是绕了一个弯路,你们谁还有更好的办法?让我们和安保队员都上田间地头、工厂监督?”
好吧,只能这样了,众人私下商谈了很久,没有啥好办法。
他们总结出了两点:一是这里的农民渔民还是不够纯朴,二是台湾对这里影响太大。
在第二个年头里,他们的办法取得了良好的成效。
大豆、红薯得到了大丰收,农民有了时间,他们差点把荒山荒坡上种满了亚麻,因为台湾是有多少亚麻油就要多少,福建也是如此。
这一切,法制小组都是按实价来收购,给马票。
鱼获也增多了,特别是经济类鱼获,他们陆续都换了新型渔船,配上了绞盘和围网,在合适的风力风向中,捕获更是成倍增长。
法制小组也是按实价来收购,给马票。
舟山公社的集体收入也增加了,各项公共建设也逐步展开,道路,码头,还修了电影院,家乐福超市也进来了。
第三年结束后,舟山上的居民们也开始欢天喜地按照规划建起了自己的民居。
但是在账面上看,舟山公社还是以全民所有制为主,超过汉唐集团在这里的资产总数。
当汉唐集团决定与鞑虏开战后,这里被定为海军前进基地。
江铁生组长召开了最后一次全体会议。
“这不是我们理想中的社会组织模式,我们当然不会去追求乌托邦,但是这次我个人认为我们失败了。”
江铁生组长在会议上略显沉重地说:“我们不得不对明人妥协,不得不反复修改我们的理念,不是我们不能坚持,而是现实逼迫我们的……我真怕大家责备我浪费了大家三年的时间。”
李铮技术员的眼睛红了,说:“浪费?我这一生中,从来没有觉得哪个三年比这三年更有意义!我们哪里失败了?
厦门岛的人都羡慕这里的生活……原先能是一个级别的吗?”
刘原经理也说:“探索,是人类发展的必由之路,而且这路永远没有尽头。我,刘原,发誓要用这一生去探索下去!”
杨建国厂长平静地说:“这未必不是一条符合历史发展的新路子,条条大路通罗马嘛。”
西门范厂长忽然说:“明人们把我们的办公楼包围了!”
大家到窗前一看,成千上万的明人携儿带女的围住了舟山公社办公楼。
不知道是哪个明人办事员走露了消息,岛上的居民都知道他们都要回去了,换新的主任了。
一个明人老者带头跪下,大哭着说:“江组长,你们不能走啊,不能丢下我等啊……”
顿时哭倒了一大片人。
“江组长不能走!”
“你走了,我等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大家都出去后,李铮技术员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这是多好的人们啊,挺大个人捂着脸哭了起来。
江铁生组长拿来了大喇叭,讲了很多道理,最后答应一年回来看一次,大家这才散去。
在热兰遮的酒吧里,他们聚在了一起,江铁生组长说:“法制建设?这或许比我们的实践还重要!”
大家点头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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