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画结体尽量带些分书意味,除此外,字体结构是否受到偏旁部首概念的影响也是它有无古意的一个重要标志。你们看钟会的小楷,果断抛弃偏旁概念,反楷法而行之,极度的加强字体的古拙趣味。此子大才啊!”
“不错,看了这么多的书法,钟会此子的小楷造诣便是我辈数十年苦功都不及啊,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虎父无犬子,这篇书法,当得一个甲等。”
“如此一来,这钟会上午三科甲等,当真是天赋惊人,前所未有!”
“如此看来,那蔡文昭即便是一个甲上,但是一个丁末,已经失去了和钟会比肩的机会。”
“要是这蔡文昭再来一个甲上呢?那是不是可堪一战!”
“刘教习,你都花甲岁数了,还这般天真呢,甲上非开创流派不可得,你觉得这么一个未曾弱冠的少年可能开创一个书法流派不成?”
“确实,如今书法之道已在草书和楷书之间达到了顶峰,就算是真正的天才,能够稍稍形成自己的风格已经足以了不起,想要开创一个流派,没有四十年功力,加上上天眷顾,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可是…”刘教习还想反驳他不是在数理开创了新的解法,但是一想到书法比不得数理,几乎已经走到了尽头,便是打消了念头。
“看完钟会小先生的书法,如同当年余音绕梁之典故,现在哪里还有兴致去看其余人的拙作。”
这位教习竟然尊称钟会为小先生,可见其对钟会书法的推崇。
“吴师此言诧异,虽说钟会书法尽得太傅真传,不过诸位不要忘了,这蔡文昭可同样是蔡师的幼子,亦是不可小觑。”
“唉,刘教习,我知道你极为尊崇蔡师,但是因为他女儿的事情,你懂得。这蔡文昭又哪里来的机会得到亲自辅导。”
一说到这里,这些教习也是一阵唏嘘。
“说起来,你们可知道这一次内院一个月之后的开楼,匈奴番邦派来了那位左贤王,据说他是对此名额志在必得。而且,据说这个左贤王更是对蔡师女儿文姬小姐暗生情愫,这一次来洛阳,另一个目的就是想向陛下提出两国和亲之意。”
“说起来,这倒也是一个好的归宿,至少对于蔡师有了一个交代,总比现在这般不尴不尬强上数分。”
“胡言乱语。蔡师之女,乃是书香门第女儿,岂能远嫁匈奴,就算是他是左贤王还不是一个蛮子。简直岂有此理!”
一位和蔡邕交好的教习愤怒的呵斥道。
“不不不,那是你们没见过左贤王本尊,虽然比之我大魏朝各位皇子稍逊几分,但是亦是人中龙凤,不然何以敢对稷下学宫内院的唯一名额志在必得。而且,你们不觉得已文姬小姐如今的状态,说句不好听的,以左贤王之尊又哪里配不上她,说起来还是他吃亏了。”
“这…”
“好了,好了,这件事情勿要再提,说多了伤感情。”
“是啊,你们说到左贤王,我倒还真是担心,这一次稷下学宫内院唯一名额要是让这个番邦蛮子获得,还真是让大魏朝士子黯淡无光。钟会虽然优秀,但是和这位成名已久的左贤王比起来,修为上还是弱了点。”
“可惜,镇国侯府的司马师已经入了军籍,不然以他的才华,足以碾压这位番邦王爷。”
正在众人议论间,早已被忘却寻找蔡文昭书法作品的教习,突然颤声的喊道:“诸位,诸位,了不得了,了不得了!”
一时之间,这位教习竟然有些语无伦次,激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