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走到榻边,仔细地看着床榻上依然是用血写成的“果”字。
他的字很有风骨,左边一撇苍劲有力,右边一捺飘然飞起,可以确定,跟他们在李成材尸体前发现的“果”字,是出自一人之手。
鱼初笙看着这字沉思起来,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凶手连杀两人,性别还不同,这个案子本来就棘手,中间又插了婉儿有嫌疑的事,还出了李府后花园挖出被李成材凌虐致死的丫鬟秀儿的事,到如今,还都没什么可以指认嫌疑人的线索。
“我才刚到验尸堂,一只烧鸡还没啃完,就又通知我来这赵府。”
闻声,鱼初笙和钱远墨回头,见孟华愁着一张脸,急急忙忙便进来。
他自顾看着前方,根本没有看到地上的赵如月的尸体。
“哎呦!”他惊呼一声,这才往地上看,只一眼,他又惊呼“我的天!”,脸上红了几红,赶忙扭过头去。
死者穿着红肚兜和睡裤,看起来确实有些香艳。
鱼初笙强忍住笑意,轻咳两声:“上次李成材的死相那样我都看了,这你就不好意思看了?”
外面赵家的人都还在痛苦,她此刻却想笑,着实有一种负罪感。
孟华立刻就扭过来了,还振振有词:“我不是不好意思,只是绊到尸体,有些愧疚。”
说完,他故作淡定的压下内心的尴尬,蹲在尸体旁,认真地进行初步检查。
钱远墨和鱼初笙则认真地看着这房间,看有没有凶手留下来的线索。
鱼初笙走到窗户前,发现在一个比较隐秘的窗户角处,窗户纸上有一个圆圆的小洞,思忖片刻,她在窗户附近蹲下来,认真地看着地上。
钱远墨也跟着蹲在地上,看地上有没有留下余灰,那个小洞,应该是凶手用来吹进这种怪异的迷香的。
果然,地上有小撮灰白色的粉末,鱼初笙赶忙从怀里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包好,她把它递给钱远墨,说:“上次李成材喝了酒,凶手没有直接用催情药,而是用了掺了怪香的安神香,以和酒精混合,迷乱李成材的意识,这次,死者没有喝酒,凶手应该直接用了和催情药作用类似的香,你找人,去看看这香。”
钱远墨接过这香,突然有些兴奋,说:“我知道了,这样我们可以先从这怪香查起,其城的香铺没有几家,每家的香又不一样,先查出哪家有这种香,这种东西一般买的人少,买的量也少,这样我们就可以查最近有何人大量买这种香!”
鱼初笙欣慰地点点头,因为她一直觉得,钱远墨不是太适合做捕快,缺少点头脑。
她站起来,又打量了一眼这房间四周,想到李老爷的一个妾室说的鬼魂问题,她望一眼门外的赵家人,若有所思。
她把目光收回来,说:“看来得查查,赵家和李家,有没有因为某件事有什么联系,还有,李成材有没有欺害过其他姑娘。”
这时,孟华也已经对赵如月的尸体做了初步检查,他站起来,示意鱼初笙:“先奸后杀,窒息而亡,死亡时间在五个时辰左右。”
然后验尸堂的人把尸体抬走了,外面又是撕心裂肺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