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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他眼中邪气更盛,竟然毫无停手的意思,仍是急速飞掠过来。
我想要拉着聂风逃开,不料被爹爹的气势所压制,举手投足皆是困难无比,再加上“火麟蚀日”的剑网覆盖极广,一瞬间我竟生出无论怎么逃都逃不开的感觉。
我唯有艰难地转过身来,对着聂风喊道:
“剑控人心!他被火麟剑控制了,你快走!”
话音方落,聂风已是蓦地一动,将我用力一推,竟推出三丈开外。
我顿时感觉到周身一轻,下意识地回望过去,发现聂风抱着雪饮刀,已是被爹爹的剑网逼近到了数丈之内。
毫无疑问的是,她再一次救了我的性命,却陷自己于危险之中。
我明白聂风的武功无疑要高过我很多,但他武功再高,又怎会比的上爹爹苦修数十年的内力和剑法?
这一剑下去,只怕她小命不保、从此香消玉殒。
可是她却放弃自己逃生的机会,将我推出战圈。
傻瓜!这样你会死的啊!
蓦地我浑身汗毛倒竖,觉察到脖颈上的一抹冰冷。
有一柄剑正搭在我的脖子上,只要轻轻一划,我必一命呜呼。
藏在这里的人会是谁?是否会是之前聂风看到的那个少年?
他是否就是奉雄霸之命,前来夺取雪饮和火麟的步惊云?
短短的一瞬间,我想了很多东西,也从模糊的视线中看到爹爹掠至聂风的身前,剑网如虹、瞬间将聂风周身笼罩!
我听背后有人阴测测地说:
“真是不知死活的小娘皮!连我和囚奴也破不了这一招‘火麟蚀日’,她如此痴傻,简直不自量力!”
又一人冷笑道:
“如此也好!她若是死在断帅剑下,聂人王今日必与断帅同归于尽,届时可省了我们不少功夫啊!”
我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看见“火麟蚀日”的剑网正加速收缩,恍若一口巨钟把聂风紧紧罩住。
我心里一凉,“火麟蚀日”不独蚀日,还会侵蚀掉人心中求生的希望!
这竟然是异常绝望的一剑!
远处,聂人王膝盖已碎,轻功难以施展,正在缓缓滑下,已经来不及救她。
而我更是被身后的剑手持剑威胁,性命悬于一线。
然而在下一个刹那,惊变突起,聂风竟然只是劈出一刀,就将将爹爹劈回了三丈开外!
非但是我,连在身后劫持我的人也都为之一惊,发出惊叹之声,我趁机缩下头颅,就地一滚,从身后那人的剑下逃了出来,飞奔至聂风的身旁,扶住了她。
近前一看,我才发现她正口吐鲜血,精致的脸蛋上泛起潮红,周身更是遍体鳞伤。
她虽然用一刀就破了爹爹的“火麟蚀日”一式,可谓天赋异禀,但毕竟内力不足,已是受了内伤。
爹爹也是错愕至极,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成名一剑,竟然被一个仅十一岁的少女给破了!
这个时候,草丛中突然跃出三个身影,两个高高瘦瘦的剑客左右分袭父亲,而那个神情冷冽的黑衣少年,则径直向我和聂风扑来!
“死奴、囚奴,杀了断帅!”
他竟然是个女人!
而且她甫一发声,竟有一股深入肺腑的冷意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