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是门艺术,只能循序渐进不能急于求成,这一停下来,必定又要N次尝试才能够走进修炼世界。
霍云琋索性停下了炼气,回神看窗外天色已经很黑了。肚子也饿了。但忽一想,还是急忙开门,向另一间房速步跨去。
门内漆黑,霍云琋蹑手蹑脚推开门,叫了两声,显然霍大仁不在屋子里。也就是说,他还没回来。
由此想到他可能被家族的人捉去,霍云琋在原地来回踱了两步,一刻也呆不住了,便要往院外步去。
隔壁睡着的倚夏,忽然打开门,喊道:“娘子,已经丑时了,您还要去哪里?”
霍云琋挠了挠头,头也不回道:“我想到门口看看我爹回来没。”
“不如让倚夏给阿郎说一声吧。”
“他会派人帮我找爹吗?”霍云琋不太敢的说。
毕竟住在别人家里,还这么打扰人家,似乎有点不应该。
“阿郎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应该会的。”倚夏不急不慢,态度耐心。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让我自己和他说。”
倚夏性格自然内敛,可是待起人来,温颜软语。霍云琋客气地冲她笑了笑,不管府上的规矩,便搭着她纤臂,一块往院外步去。
岂料穿过长廊时,见着左边亭子里亮着灯笼,有人在谈话。细看,是陈高进仿佛在和一个闭眸说话正喘息的不到十八的少年。
“此禁术叫‘巫煞印’,是修仙派绝对禁止的仙法,修炼个两三年,可比同阶高十倍的功力。大概他才开始,我与他修为相当,功力可以勉强抵他的印毒一些时间。
要不然,他这一掌,当场就可以叫我七孔流血以至毙命。
因为‘巫煞印’,就是要人神志混乱而入魔、气血崩裂、自亡而死。
那夜我去后山练剑,不想遇到他正在练习这巫煞印,我见他双掌乌气腾腾,知情势不妙原是准备逃离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可他却起了杀心,随后叫了几个弟子跟着他将我拦截,我生死相拼,本已身负重伤,他后又追上来将我一掌,我迫于无奈便跳了山崖,拼尽最后一口气运力保护自己,便勉强没有摔伤。
我虽没有死,可是如果修为超不了他,就别指望回去了。”说罢他吐了口血,无力道:“如果我还能活着,这件事我会去告诉师父的……”
他名陈炎鹤,是陈高进的独生子,生得面冠如玉,秀若少女。
“那次爹真不该听那道士说你什么‘天根乃世中奇才’同意你去修道。
家里就你这一根独苗延续香火,本想让你修得长寿,如今你却要让爹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呀你呀……唉……”陈高进一脸老泪纵横,“不然爹明天就派人亲自上山到那找他去,把他揪出来!”
他擦着血强笑道:“爹这是气话。
您怎会不知道,那是我们门中之事,爹无权过问,也奈何不了他。”
陈高进老嘴一撅,眸中射出阴险的微光:“爹为官多年,官清法正,可是不代表爹不会计谋。
这人心思不正,容易被利用。爹可以藉由令他插手世俗之事,总有制他的时候。
谁叫他动我儿子……”
陈炎鹤听到这,立时忍不住和父亲相觑一眼。
霍云琋暗道,原来清官也有黑化的时候啊,而且还挺恐怖的……都说官场和仙道互不响应,但这种关系,似乎就不同了是不。
斜方不远处的倚夏听完父子这番话像快要丢了小命一样拉着霍云琋的力道忙加大力量,哪料回头“梆”的一声,霍云琋没撞到她自己撞柱上了。
“谁!”气弱的少年虽然已是带残延年,可是修炼过的身手明显还是不凡,一个疾速,仿佛须臾间都到了眼前。
倒霉的是,霍云琋是被他掐住脖子的人“呃!”
你这小后生,姐姐我起码还比你大几岁啵,你敢这么掐我“咳咳咳”你这么掐着我,我想说我是谁也说不出来呀“咳咳咳”。
陈炎鹤感到她十分难受,猜是自己因为毒印麻木而下过了手,这便放松了一分,喘息着,又厉声道:“你这奴婢……半夜三更,为何跑来这偷听……”
让人着急的喘息声。霍云琋担心他两句话没说完,自己要去见鬼王了,“你再轻一点……
呃……”
陈炎鹤觉得她还是说话难受,吐字不清,正欲放手,爹也跑了过来:“快放手。她是我们的客人。
爹还没来的及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