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赵澈亲自照料李锦然的饮食起居,起初她有些不愿意,赵澈只笑着说将她当成七妹看待。她不知赵澈是否真对赵月婵照顾至如此贴心的地步,却知道他是殿下,而自己却是大臣之女,他怎能放下身份做这些事。可她稍有拒绝他的想法,赵澈便摆出了一个事实出来,此此处宅子里皆为男子,兰芝有重伤初愈不宜劳累。唯一心细的行医又要照顾三个病人,她想想也是,遂只好放弃了最初的想法。
与赵澈想出的时日越多,李锦然便越发的感到无以回报。她知道自己并非美貌到让赵无极迷恋的地步,与赵无极在一起她是相互利用,而对于赵澈……她看着赵澈轻轻扶着她在幽静小院里练习走步的样子,心里感到十分温暖,这是之前跟任何人都不曾有过的。
许是身子太弱,没走几步额上便出了细细一层汗珠。赵澈拿着帕子替她擦去。李锦然有些不自然地撇过头去,却看见齐云如老鹰一般的眼神直直地看向她。她知道齐云不喜欢她,在赵澈出门时,他总是冷着一张脸,好像十分容不下她。她只快速的扫过一眼,对着赵澈笑道:“我想去那边走走!”她指地方向正是与赵齐相反地方向。
齐云冷哼了一声,竟直直走过来,对着李锦然道:“你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说,害怕我听见?”
赵澈有些无奈,对于齐云不喜欢李锦然他一直都知道,却没想到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他低低地叹了一声:“齐叔!”
齐云心直口快,这些日子见赵澈对她好,他就越有必要提醒一些什么,他高声道:“三爷,你莫要忘记你这身子可是谁害的!”
李锦然满眼不解地看向赵澈,却见赵澈原先温柔地面容顷刻间冷淡了下来,语气有些不悦:“齐叔,莫要再说了。”
齐云内心燃烧着熊熊怒火,狠狠盯着李锦然。若不是这个女子,赵澈怎会如此虚弱。他拔出腰间佩剑,直指李锦然。
赵澈见之,立刻将李锦然护在身后,语气硬了几分:“你这是干什么?”
齐云言辞激励,一字一句地道:“三爷,我早就怀疑李锦然当初是装病,只为刻意将你引诱过去。你身子抱恙原本就该滴酒不沾,可为了她,你竟然喝了那么多酒!若不是行医告诉我,你还想瞒着我是不是?”
齐云越说越觉得痛心疾首,只觉得这些年悉心教出来的孩子一步步走在钢丝绳索上,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来自李锦然。他疾步绕到李锦然的身后,手握长剑向李锦然身后刺去。赵澈极快的反应过来,扳过李锦然的身体藏在自己身后。齐云急急收了剑,怒道:“看看你今天成什么样子,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红颜祸水惹人怜,当初我怎教的你,你竟全都忘了吗?”
赵澈面色不改,向齐云解释道:“那日与她没有关系,是个误会。”
李锦然看的出,赵澈十分尊敬齐云,不管是何原因,她不希望齐云与赵澈之间发生不愉快的事。她从赵澈的身后站了出来,赵澈有些惊讶的看向她,李锦然对他微微一笑。走向仍然拿剑指向她的齐云,面对利剑在前,她丝毫不惧:“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更不会相信我。可我只要做过的事便不会否认。三爷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只求他健康快乐。怎会加害于他。”她早就听出来了,齐云与赵澈之间的误会是来自于她,只要她事实说清楚,他们之间的误会自然会解除。赵澈虽看上去风光无限,可因为身子弱,怕是信服他的人少之又少。她希望跟在他身边的人都忠心耿耿、为之效力。
齐云冷冷笑道:“你敢说你没跟二殿下串通好,只为将三爷灌醉,好趁人之危!”趁人之危?李锦然更是疑惑重重,齐云见她满是不解的眼神,冷笑了两声,继续道:“那日三爷醉酒,出了李府便遭遇刺客追杀。三爷一人带着一身伤回来,那刺客你可知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