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么说,当初如果我不和梁氏合作的话,在南州的项目就根本开展不下去?”他没有想到,梁氏和他的合作案竟然也是她一手促成的,虽然在她看来只是无心插柳。
“我是不知道你们这条强龙是不是能斗得过梁氏这条地头蛇,但是他们要是给你们弄一点小麻烦,肯定也是不在话下,而有了这条地头蛇保驾护航,在南州做事自然也更加方便,这是双赢的事情,我想你一定会想到这一层的,只要梁氏的要求不过分,和你们在一些并没有太大兴趣的边缘产业合作,你应该是会愿意分他们一杯羹的。”
“难怪当时我就觉得他们挺识趣的,开出的条件全都恰到好处,原来是你这个军师躲在幕后。”他忍俊不已。
“他好,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这可是三赢的局面啊。”她笑得很得意,“我也只是和梁昊稍微聊了几句,点到为止,之后的合作可是你们自己的事。”
“那个梁爷倒也真的个人物,之前对他的调查还真是小看他了,不过你应该知道我并不喜欢他,”他看着她坦言相告,“他不应该把你拱上文博地产那个风口浪尖,十八岁的女董事长,你以为是在拍电影电视剧啊?多少人把目光都集中在你身上,符合你一贯低调闷声发大财的路线吗?就算我能让大部分的媒体都不报道这则新闻,但是那些喜欢发小道消息的小报已经把消息发出去了,我现在连你的安全都担忧。”
“没你想的那么夸张啦,起码的自保能力我还是有的。而且说实话,我并没有觉得这件事有给我的生活带来多大的变化,除了认识更多的人之外,预想中的困扰倒是没有找上门来,所以这桩交易还算划得来。”她乐观地说。
“你明明不需要去扛这桩责任的,还嫌自己身上的担子不够重么,你又不喜欢做管理,却偏偏勉强自己去做这个莫名其妙的董事长。”简洵忍不住唠叨她,“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哪一天觉得不好玩了,就把公司收一收卖掉,关门走人,可是你想过扶持你上台的梁氏会允许吗?你注定是他们的傀儡。”
“我知道,就当做是饮鸩止渴了,也许有的时候是太过于心软了,但我还是无法看着钟文博就这么被他们做掉,虽然我并不承认他是我父亲,但无论如何是一条人命,我还是无法去漠视,有的时候为了身边的人,也必须去妥协,不过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而妥协的,不然他们就会永远利用我的弱点来要挟我。”范雨瑶的眼神中有着一丝无奈,明明知道这件事对她没有太大的好处,但知道他们即将对钟文博下手的时候,她还是选择了妥协,也许连他们自己都想不到她的接手竟然是这个原因。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有些气恼地看着她,如果知道她是迫于无奈接下这个位子的,他自然有能力有把握庇护她。
“这无关信任,我有我的自尊,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能够解决的事情不想让你代劳,我不是你的责任,我是可以与你互相扶持的人。”她永远都是那副自信的模样,“何况,你对我在华夏国的家人朋友不是一直很排斥的吗?”
“被你发现了。”他轻扯薄唇,并不避讳让她知道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我担心他们变成了你生活的重心,从目前的迹象看,他们已经是你生活的重心了,不是么?为了他们你可以勉强自己做不想做的事,为了他们你可以轻易地放弃我。”
“谁说的?”她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自从你上次把我一个人扔下,回到你妈身边开始,我就已经很确定了。”他的语气中有着少许的哀怨。
“那天!”想起那次几乎擦枪走火的激情,她的脸难免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绯色,“我不走能行吗?你眼看就要失控了,我那时候连十八岁都没满。”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保守了?”他不以为然。
“我什么时候不保守了?”多少年来她一直洁身自好,把工作当做自己的情人,一直到生命结束了还未尝过激情的滋味,那晚遇上化身为狼人的他,不怕得要死才怪。
“你以前都借酒装疯轻薄我,那时候我也还没成年!”他立刻指控道。
“你能不能不拿我酒醉的时候来说事儿?明明知道我那时候不清醒!”她愤愤地扑过去要了他脖颈一口,她最怕的就是他用这种哀怨的语气控诉她酒醉时的所作所为,好像她就是一个摧残幼苗,始乱终弃的坏人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