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来,还捂着胸口脸涨得通红……
黎辰脑子嗡的一声。
真是冷冰啊。
那刚才……
该、该不会是捏到……了吧……
“南黎辰你混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哼,才没有摸到那里呢。摸了那么久才有反应你是木头啊……还是,你是想让我多摸一会儿?”
冷冰生气加害羞的表情被糯米这么一塑造真是更好看了。
黎辰知道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整死他。
趁她想到满意的方法之前赶紧开溜!
“呜嗷——!”
黎辰被脚下的糯米一滑,身体已经被冷冰倒提起来摔回在糯米糕上。
扑通。
两个人都妥妥摔进了米糕里。
“可恶,应太平的怪力什么时候被你学去了啊!”
“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冷静点,要是不出去的话会被应太平吃掉的!”
“不用等到他吃,我先咬死你咬死你!”
“呃啊——你竟敢真的咬我!”
“哼,本姑娘咬你又怎样!有本事你咬回来啊来呀来呀!”
水晶龙凤糕里是三个人在乱斗。
外面,只有晏清都握着弩弓,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这时,幽灵般诡秘但美妙的乐律盘旋在武府的夜空。
大片大片的凤蝶如落花般飘零入湖水,就像它们生前滑翔的姿势一样美。
房间里,武陵春残酒初干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被他扔在地上的酒壶,壶嘴还在叮咚叮咚滴落着琼浆玉液……
人生在世,莫负春光。
武陵春翻身,月光在他敞开的衣襟上流转开去。
真是,无聊的战斗。
****************************
凤蝶被南歌子的弦曲魅音击溃,落袄以全城百姓性命为赌注的战斗计划也宣告落败。
她抱着被夏孤临的冰河擦伤的手臂退到门口。
已经试了好几次了,果然没办法离开这个房间。
难道夏孤临……真的想杀了她?
果然是小瞧他了啊。
不管是战斗力,还是智慧。
“回答我三个问题,我不杀你。”
战局已在夏孤临掌控之中。落袄的勉强也被他尽收眼底。
“你在我师哥手下做事多久了?”
房里未点灯烛。月光照耀着落袄的红衣,让她的流血看起来不是很显眼。
他竟如此直接得把身处敌对阵营的晏离兮叫做“师兄”么?
一个是地位超越仙山道派的六公子之首,夏孤临。
一个是魔族四将新秀砚部之主,晏离兮。
师弟,师兄……
江湖上很多人以为,这对师兄弟会因走上不同的道路而成为敌人。
他们会同室操戈,兵刃相向。
谁料到……
“很久了。”
血沿着落袄的腿淌到冰面上。
“很久,自从他入砚部以来,我们就一直是搭档。”
血流如河,仿佛照见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我师哥妻子的死,是否与你有关?”
这是第二个问题。
晏离兮的妻子,辛夷。
那个像辛夷花一样单纯而勇敢的女子。
足以让落袄这样毒药一样的尤物自惭形秽,无地自容。
她咬紧牙关道:“不,与我无关。”
“你是用什么方法做到的?”
夏孤临没有任何问题便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这就是他预设的三个问题。
不管前两个答案如何,如果不回答第三个问题,落袄就必死无疑。
落袄冷笑。
原来,早就怀疑她是杀害辛夷的凶手了。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晏离兮是因为爱上那个女人才不肯回到砚部的。
他为了那个女人抛弃了自己出生入死的战友。
他活该独守空坟孤寂终生。
他活该的。
“我的毒药可不是用来杀人的,而是用来体验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生的。”
落袄答道。
她身后的门开了。
她却没有立即离去。
身负重伤,却依然坚持着。
“怎么,你不为你师哥报仇么?”
落袄早听说过晏离兮夏孤临,这对仙途双绝的故事。
他们师承十分神秘,很多人都猜测他们的师父是来自海外仙山的神。
他们的剑同出棠溪铸剑池。棠溪之金天下利,江湖中却极少有人见过他们拔剑。
师兄弟两个谁更厉害,更是无人知晓。
他们一个冷酷忧郁,一个霸道煞气。
一个堕入魔道,一个为正道推崇。
究竟谁正谁邪,是敌是友,还很难说。
有趣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