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到洞房里去时,她听见四下无声,门关上了,一时还不敢妄动。
小时候,她也看过还珠格格,小燕子大闹婚礼的灵动模样,曾经让她羡慕不已。想着反正左右无人,肚子又饿,虽不说那样大闹,但是偷个懒躲个清闲还是可以的。
先将盖头掀起一角,确定四下无人,这才卸下厚重的头饰,扭扭脖子动动脊椎,瞧着是装扮雅致的大房间,她是坐在床上,触目是满眼的红,就连桌上的点心,底下都用红纸垫着。
何家贤想了又想,这才小心翼翼的从每个盘子里,拿了几小块糕饼吃了,尽量保持形状,看不出来消耗过,又倒了一杯茶水喝了,听着外面安静的很,便又在床上躺着歇了会,不敢太放肆,总担心有人来。
没多久就自己先按捺不住心虚,起来又把头饰戴上,把红盖头盖好,只屁股朝了床头倚着省点儿力气,万一有人来也可尽快端正坐好。
徐氏在她出嫁前千叮咛万嘱咐,说来说去只有一条,不要显露了小家子气,给家里丢了脸,害得被亲家看不起。
如此一坐就是大半响,等外面嘻嘻闹闹的声音传来,她都打了不知道多少个呵欠了,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是喜娘的声音:“请新郎挑盖头。”
便有一个尖尖的东西伸到眼前,微微挑了一下表示,何家贤急忙将头埋得低低的,脸红的要滴出血来。便有人叫道:“没看到,再挑一次,不然我今儿就不走了。”
只听一个男子低低的声音:“滚!”喧闹声顿时寂静起来,四下里鸦雀无声。
片刻后,便是喜娘圆场的声音:“明儿个就能见着了,新郎喝多了喜酒急切着呢,哪里有时间陪各位爷在这里插科打诨……”便打发众人出去。
偏有人不依不饶:“方其瑞,今儿个是你的好日子,也叫爷几个开开眼界呗……听说是个会作文章的才女啊……看一眼怎么了,又不少你一块儿肉,这还没洞房呢,就护得心啊肝儿一样了。”
何家贤听这轻浮的言语,眉头皱起来,若不是新婚,她几乎要开口赶人了。
耳边就立刻听到清脆的一声“啪”,是手掌打在肉上的声音。
冯一飞难以置信的瞧着方其瑞举起的手掌,刚才狠狠掴在他的脸上,顿时只觉得火辣辣的疼,怒了:“你别给脸不要脸……”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
他今儿个是要闹洞房,因此并没有带小厮,只能亲自上。便立刻有拉架的劝阻:“二爷喝多了,冯少爷别往心里去,他平时不就是浑么?你何苦跟他一般见识……”有明白人在心里腹诽:“闹洞房是闹着玩儿,而不是让你明着调戏……你还没有闹就编排人家新媳妇,扇你一耳光可是轻的。”
人多就是好,不等冯一飞反抗,就连拖带拽说些软和话弄出去了。
喜娘经这么一闹,也有点吓懵,连接下来许多程序都忘记了,半响才结巴着道:“喝,喝合卺酒……”
“不喝了!出去!”方其瑞简单下令。
“这可不合规矩。”喜娘有些犹豫——这是她的职责,没完成可不吉利。待看见方其瑞眉头微蹙,脸色有些不耐烦后,更犹豫了——走不该走,留不敢留!
“剩下的我们自己来吧。”何家贤轻轻出声,喜娘如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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