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便道:“奴婢来时,梅姨娘说,二奶奶到底是正经主子,即便是不想欺压下人,也要学会立威,要找一件事情下手,让她们都认识您是主子!不如就从这件事情开始。”她眼光扫在那话本子上:“奴婢觉得,这话本子误人子弟,二奶奶先别看了。”
何家贤一惊,吓得一哆嗦,陈氏也就罢了,梅姨娘怎么也能知道她一举一动,知道她看话本子,还特地交待?
吉祥瞧着她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笑:“话本子这个是奴婢自己的主意。”她眼珠子一转“奴婢在原来的地方看过这种,要多少有多少,读得多了觉得没什么趣,您只怕弄到一本也不容易,偏当个宝贝似的。依奴婢看,您从小读的那些书才是极好的,教人做事做人的道理。”
又附在何家贤耳边将立威的事情说了,何家贤蹙眉:“还有这一层缘故?”
吉祥点头:“可不是,宅子里有些阅历和本事的人都看的明白呢,偏二爷自己无所谓,或许是真不懂,或许是乐在其中,谁知道呢,只梅姨娘偏看不过去,忍不住了,既然已成了亲,这件事二奶奶来办,拿来立威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
“只是委屈二奶奶担了不好的名声了。”吉祥绞着手指头:“梅姨娘说,若是您实在不愿,只能在这深宅大院里籍籍无名的混个三餐温饱了。”
何家贤点头:“若不是这样明说,你又打算用什么法子呢?”
吉祥笑嘻嘻地道:“能用什么法子,总归不是那些挑拨离间的手段。”
何家贤疑惑地望着她:“我又不笨……”意思是我总能看得出来,你还能保全你自己?
吉祥捂着嘴笑着:“咱们做下人的,哪里像二奶奶这样出身书香世家,或者像方家这样高门大户,什么都不顾先管着名声体面再说。奴婢这等子人,为了一口吃食是能把脸当石子儿踩的。”
“您自小衣食无忧,哪里能明白底层人民的辛苦。”吉祥苦笑:“你们做事,总是能全了里子,又要了面子,左不过有银子撑腰……奴婢们这样的,死要面子,那就只能活受罪了。”
吉祥这几句话何家贤深以为然。
想到上次梦里,那个何然然把何家一家子人哄得眉开眼笑,自己也是受尽优待,偏只把黄珊珊母子气得咬牙切齿,她就解恨。
在何家,她还得尽量装作原主的性格,乖顺巧和,到方家,除了那个传说中的贤惠虚名,谁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样儿的性格。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不像何家贤原本的作风了,那也是方家这样像看着犯人一样把她逼急了的,不得已才转了性子。
思及此,又细细想了一下梦里面那个何然然的作派和口吻,才悉悉索索脱了衣服睡去。
夜里就被一个庞然大物压得喘不过气来,只在脖子处喷热气,吓得她几乎没张嘴惊叫,待看清楚是方其瑞,便伸手推她,嘴就被堵住,一股子酒味儿,她又恼又羞又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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