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没有……”
何家贤一愣,正待要告诉方其瑞,弯腰却见他已经呼吸绵长,一声不吭睡着了。
心下一动,有一股别样的情愫弥漫心间,只无暇细想,身子已经被大掌一探,拉进一个滚烫的胸膛。
何家贤急忙挣扎,便听他一声闷声,只怕碰到他的伤口,便乖巧的躺着不动,只把大部分重量提着,免得压到方其瑞。
“上来陪我睡会儿。”方其瑞轻声道,大抵是用尽了力气,他累得很。
何家贤也轻声道:“……说是母亲动了怒,怪大嫂擅自让韩大夫停诊,差点误了大哥,这会子在院子里跪着呢……”
“这不是你该管的。”方其瑞闷哼:“上来!”
何家贤心有不忍,可方其瑞不出面,她只怕连走出汀兰院的本事都没有,心下难受的紧:“大嫂对我不错!”
“上来!”方其瑞有些不耐烦:“听话!”
何家贤不敢挨着他,只不住的嘟哝:“大嫂人很好的。”
方其瑞听她翻来覆去念叨了这几句,似乎也怕自己生气,换着音调念,有些蛮夷腔,忍不住笑了:“大哥是夫人的嫡亲儿子,大嫂也一向很受宠,无非是气头上的火罢了,放心吧,不出一时三刻就好了的。”
何家贤想想也是这个理,周氏与陈氏婆媳和谐她是看得见的,顿时松快许多。不多时吉祥又进来报说周氏已经回房休息了,陈氏还送了药来,心下大定,就合衣挨着方其瑞躺着,只离得远远的,怕弄到他的胳膊。
干巴巴的躺着有些尴尬,何家贤没话找话:“大哥的病应该无碍吧。”提亲的时候何音兰说病的下不来床,没几年好活的。
“这不是你关心的事。”方其瑞感受着耳边散发着书墨香的呼吸气,内心一派祥和与宁静:“不若说说你。”
“我啊……我……”何家贤转换话题:“新来的那个吉祥不错。”她有什么好说的,一个穿越而来的异类。
“说说你。”方其瑞不依不饶。
“说起来真是好运气,吉祥本在花园子里伺候,父亲见母亲把身边的大丫头宣竹给了我,心疼她,就随手点了吉祥去伺候。大概母亲不喜欢吉祥,就随手指派给了我。”何家贤说到这里觉得有点嘚瑟:“吉祥向我表了忠心。”
方其瑞只觉得耳朵的呵气声绵绵软软,暖暖痒痒,只挠得他心里缭乱渴望,想扭过头去,偏断胳膊包裹紧了压在胸膛上,脖子要转过去累得很,只能强生生压住欲望,任由耳畔的气息扰乱他的心神,偏吃不到口,直恨得牙痒痒。
何家贤哪里想得到他思维发散到别处,还在东拉西扯:“今日真是好险,还好你跑得快……”
方其瑞憋得满头大汗,只觉得耳边灼热滚烫的感觉一冷,身上麻麻痒痒酥酥的折磨瞬间烟消云散,理智回来,不由得恨死自己当初干嘛强行拘着自己,干看着不能吃的感觉可真难受。就顺着她的话无意识接道:“憋屈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