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见我拿着铁牌子傻呆呆的站着,连忙靠过来说:“别愣着啊,小叔这坟啥情况?”
我长出一口气,收拾了心情,说:“有点眉目,不过这不是说话的地儿,先把土回填,路上再说。”
胖子愣了愣:“这坟里面都不是咱小叔,咋还填?”
我把铁牌子递给了他,叹道:“不是小叔也是干奶奶,哥们这些年也算没白磕头。填上吧,总不能就这么荒着。”
经过这个让人惊惧到极点的发现,我和胖子都没了闲聊扯淡的心思,只想赶紧离这儿远一些,因此动作飞快,花了六七分钟就重新竖起一座坟茔。
只是那方墓碑有些不好处理,带走吧忒沉,留这儿吧又不合适,还是胖子出了个主意,说就让它这么斜着,不带走也不扶正,因为本来也名不正言不顺。
我着急捋顺小叔的下落,不想在这种事上多费心思,便听之任之,和胖子一起又扛着铁锹向山下走去。只是这心情,比来时可复杂百倍还要多。
此时已是月上中天,后山之上一片宁静,唯有我和胖子的脚步声沙沙作响。
胖子把玩着长寿牌,想了想,还是问道:“西瓜,你刚才说有点眉目,究竟是什么意思?别让哥们一个人蒙在鼓里啊。”
其实胖子不说我也正要告诉他,之前的沉默不过是在组织措辞而已,“你还记不记得蔡姬提到的王德龙?”我问胖子。
胖子嘴里念叨着,表情有点迷糊。
我提醒他:“就是蔡姬说的那个,带着小叔一起去西藏的土蜥子。”胖子一下子恍然,表示记得。
我点点头,根据自己的分析又说:“据我推测,这个王德龙就是棺材里王氏女人的儿子,我这么说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是姓氏,这个自不必多言。另一个原因就是小叔为什么认她做干娘?在我的记忆里,小叔是一个非常不善于交往的人,性格孤僻少言,就是熟人之间也没什么话说,要说这样的人无缘无故认了干亲,那其中定然是有相当大的恩情。可王氏一介乡下老太太,于小叔能有什么恩情?很大可能还是落在后辈情分上。别忘了,当初他们藏地一行五人,仅仅只有小叔一个人活了下来,也许就是在这个过程中,王氏的儿子王德龙帮助了他甚至是救了他,所以小叔回到家乡之后就认了干娘,并养老送终。”
这只是我的推测,胖子却听的一楞一愣的,末了,才迟疑着说:“别的都不谈,就说养老送终……西瓜,你见过替人养老送终送到自己坟里的么?”
不得不说,胖子问了一个很棘手很犀利的问题,这一点我也始终想不明白,即便是养老送终,埋哪不是埋,何必一定要埋在自己的坟里?除非——除非那坟里有王氏老太太需要的东西。
可那副破烂棺材我和胖子都看过,除了骸骨和殉葬品之外就没别的了,而且王氏老太太是死人,死人能需要什么……等等!我猛地一激灵!不对!坟里不止这些,我一下子站在了原地。
胖子没想到我会急刹车,差点没撞到我身上,奇怪道:“你干啥呢。”
我双眼瞪着胖子,喉咙上下滑了好几次,才艰难说:“白影子!坟里有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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