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娃儿,咋子了嘛?”
见我灭了火机却愣在当场,青娃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
我轻轻的长出一口冷气,心中那个念头一起来,额头的冷汗止不住的向下流。
因为我发现盗洞地面的拖曳痕迹只有一条!
换句话说,这个盗洞自打通那天起,就只有爬进去的一道痕迹,而没有爬出来的痕迹!
这说明什么?我弄不清楚!但有一条,根据我自己的经验,不说盗墓,就是在战场上,也不会有人无缘无故舍弃自己辛苦打通的道路,再去选择另一条路逃生,这不符合常理。
可眼前的痕迹又证明着常理的确出了问题,什么问题呢?我大概只能想到两点;第一:挖洞之人死在了下面。第二:挖洞之人困在了下面。
这两点不论哪一点都不是什么好预兆,尤其是第二点,困在了下面……看这盗洞地面上的岁月痕迹,没个十年也有八年,有人能在雪山脚下的墓里生活这么长时间?我是持怀疑态度。
青娃良久等不到回应,担心出了什么状况,直接就在我身上爬了过来,搓着打火机问咋了?见我满头冷汗又不禁一愣,操着川普小声问见鬼了?
我把自己的推测说给他听,青娃再打量一下地面上的痕迹,黑瘦的脸色就变得和我的差不多了,小声问啷个办?要不要退回去?不过不等我说话,他又道退回去也是个死呐,既然横竖都不安稳,还不如去前面闯一闯。
这话说的深合我意,如果挖洞之人真的是小叔,万一他老人家真的遭遇到了不幸,那我这个当大侄子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的尸骸躺在人家的墓里,还是那句话,在小叔这件事上,我早给自己断绝了后路。
稍微收拾了心情,我和青娃再一次动身,不过这一次我俩都把武器握的很紧,因为我俩都知道,前路虽不明朗,但存在危险几乎是可以肯定的。
又爬了将近十来米距离,我伸在前面探路的手忽然摸了个空,同时,隐隐一股流水声音钻入耳朵,我马上打着火机,只见一直倾斜向下的盗洞忽然变得直上直下起来,扒过去向下看,只觉得空气里的湿气明显浓郁,那水声也越发清晰,没想到这盗洞的尽头竟然会是汹涌的地下河。
不过火机的火苗实在微弱,哪怕调到最大,也被升腾的水汽搅的飘忽不已,实在是看不到盗洞下方究竟有多深,水势又有多大。
青娃再一次爬了过来,我用枪托在盗洞石壁上砸下一小块碎石,掂了掂后松开手,大约过了一点五秒,耳畔传来一声轻微的噗通声,一点五秒的自由落体距离,高度大概在八米左右。
“龟儿子地……”青娃嘟囔一声,看来我俩都觉得有些棘手。
八米算不上很高,换算成楼层,也就两层半左右,若在平时,我和青娃闭着眼也能跳下去,更别说下面还有水流保护。
问题此刻不是平时,首先面临的最大的障碍是黑暗,我们无法探知下方的准确情况,比如水流有多深,水中是否有石块等等,万一一屁股做到尖锐石柱上,那他娘可就成东北血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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