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迟暮压抑着久封的心情,他以同样的礼仪回之,“纪小姐。”
“哦哈哈,我家里有点事,所以没办法上学了……”安毓熙干笑着应付纪佳,挽着梁迟暮的手下意识的锢紧。
她可不想被纪佳知道,是梁迟暮一直在给她钱用,自从那个晚上,她就一直被梁迟暮当金丝雀一样养着。
梁迟暮也是待她极好,请了国外的权威医生给他爸爸治病,经常带她去买衣服买各种首饰,一下班就回到安置她的房子里,陪着她度过慢慢长夜。
她有一点不甘的是,当他吻她的时候,总会透过她的眉眼在思念另一个人,总会呢喃着一个英文名。
就在此刻,宴会厅门口一阵骚动,他们四人都自然而然的朝门口望去。
一个人身穿黑色荷叶边包臀鱼尾裙的女人步入宴会厅,一时间,有不少声音传入纪佳耳边。
“啧啧,待会肯定有好戏看了~”一个贵妇人举着高脚杯,眼里散发出八卦的光芒。
“可不是?!也不知道梁迟暮怎么想的,有这么一个精明能干又美丽的未婚妻对他不离不弃,他偏偏要在外面找些不入流的花瓶。有钱的男人,总是会变坏的。”一个贵妇人微微感叹。
……
纪佳听见这些贵妇人的话,心里猛地蹦出一个名字,“宫星怡。”
她仔细的望着向梁迟暮走来的女人,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眉间的倦色,如贵妇人们所言,这确实是一个精明的女人。
安毓熙听到这一番话,则是神色不安的扯着梁迟暮的金边袖口。
梁迟暮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后背,示意她安心。
宫星怡走定在梁迟暮面前,优雅一笑,“老公,这次的女人怎么和前几次见到的不一样?”
“我不是你老公,别乱叫!”梁迟暮拧起眉头,她今天就是来让他出丑的是吧?!
安毓熙往梁迟暮背后缩了缩……仿佛小鹿在森林里迷失了方向,惊恐不已。
这个小女人的动作,让宫星怡疲倦的瞳孔一缩,但眼中坚毅的眸光还是掩盖住了最深处的那抹伤神。
她伸出玉臂把躲在梁迟暮身后的安毓熙一把拉出来,“这位小姐,畏畏缩缩的,活像……一只小老鼠,怎么?我又不是猫,你不用这么惧怕我。”
“宫星怡,你得适可而止了!”夹杂着怒火的男音斥向宫星怡,宫星怡眼底的那抹伤神如泼墨般洒满了她整个眼瞳,可梁迟暮他看不见……
“老公,适可而止的应该是你吧,你知道吗?我出差的这几个月,家里的几盒Durex……都被你用完了……这样真的合适吗?”虽然是放软的话语,可她语气中的酷寒却不容忽视。
“……”,纪佳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她当然知道Durex是什么东西,她望了望梁迟暮,再对比一下黎弑邪,她轻拍黎弑邪的肩,小声叹气道,“黎同学,好孩子!”
“……”,黎弑邪表示不明觉厉。
宫星怡从她的真皮钱包里掏出几张白金卡,但她好像又觉得不够,她索性合上钱包,拿着装满财富的包拍拍安毓熙的脸,“小姐~这里面的钱是你用之不竭的钱,请你放过我老公好吗?我也是为了你们两个好,万一你得了艾滋病怎么办?”
梁迟暮脸上布满阴沉,又听见宫星怡继续说道,“或许……他得了艾滋病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