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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白蒹葭一眼,道;“如果你用不上,也帮我卖了这珠花,换几两银子回来,再给孩子扯点布……。”
白蒹葭叹了口气,将那珠花慎重的放在杏娘手上,正容道;“几两?你这珠花,至少能值上百两!”
杏娘吃了一惊,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白蒹葭,那副样子却让白蒹葭想起那只翡翠异瞳的黑猫,只觉得一人一猫这神情却是像的很。
杏娘道;“真的么?”
白蒹葭将那珠花指给她看,道;“你看这东珠,这是东方塔纳国产的珍珠,我们这里是没有的,传说是鲛人的眼泪,色泽晶莹透澈,隐隐透出蓝色,是只有塔纳锅的东珠才有的,得来不易,你这东珠虽然是小的,但是也是价值百两,这青玉也是水头十足,而且这色泽天然,……,”
顺手将珠花一番,将花瓣下面的一个花纹指给她看,道;“这个印迹,只有有一定名声的工匠才会留下……你看这个字是……若是能寻到这工匠,说不准能寻到……”
她话语未落,杏娘却轻轻摇了摇头,掩住了她的口,道;“别说了。”
白蒹葭看着杏娘,只见她脸色清清淡淡的,眸中却有一股坚毅之色,用眼光询问了一下杏娘,杏娘却接口道;“如今我只有当家的,当家的也只有我……”她低头慈爱的看了眼自己还没有突出的肚子,“我既然嫁了他,便安安心心为他生儿育女,无论我过去是什么,我现在都是他的妻子,是孩子的娘啦。”
白蒹葭看着她幸福温柔的笑颜,心中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能看着杏娘将她手里的珠花接了过去,放进荷包里,轻声笑道;“价值百两,我也放心了,想不到我有一天也能这么多银钱。”她就爱那个荷包塞进白蒹葭手里,低声道;“你一定要好好的啊,将来我们的孩子可还要一起长大呢。”
白蒹葭见她深情温柔,歪头想了想,道;“说起来……你不带你当家的去城里看看病么?”
杏娘歪头想了想,道;“我本来说,趁你这次进城,让当家的跟你一起去的,但是陈大夫说怀孕前三个月胎位不稳,当家的他放不下我,又舍不得我颠簸,说再存几年钱,等孩子大些,也正好带着孩子进城看看。”
白蒹葭见她这副样子,低头想了想,将荷包默默的收了起来。
二人又说了一会话,杏娘看着白蒹葭的肚子,叹了口气,道;“我听人说啊,女人生孩子可真是去了半条命,我以前还觉得没什么,总觉得一个小孩子,能闹腾出什么样子,结果不想真揣上了这么一个孩子,才知道这一块肉真是闹的翻天覆地啊。”
白蒹葭早已经做过一回母亲,她第一次怀孕的时候,比杏娘更加不安一些,好在那时候有素问灵枢伺候着,又处处开解体贴她,虽然孕期说不上愉快,但是想起凌慎之,白蒹葭的嘴角却不由微微上勾,眉眼俱柔,软软的道;“为了孩子,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