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就说不出来了,便老老实实的道;“这个玉佩本来是九十文的,如果你连面具一起要,我就算一百文给你!”
如果是让别人听到了,一定是会极为惊讶的,什么时候这个油滑的陈五娃子也会主动降价了!
白蒹葭偏头想了想,在这种节日上的东西,总是比外头要贵些,当下也不废话,便从袖中取出荷包,一边将那铜钱交给小贩,一边笑吟吟的道;“我听他们说什么春台班醉仙,那是什么?”
小贩见她钱给的爽快,人又十分温和,当下也放松了几分,听她一问,顿时便开口快声道;“春台班是我们这里顶出名的的一个班子,那醉仙是最近才起来的青衣,长得好,嗓子也好……”说着,脸上便露出一些羡慕之色,可见那醉仙在他心里也是有几分地位的,“我听她唱过一次贵妃醉酒,那可真是天仙……啧啧,如果杨贵妃真有她这样的姿色,我便是唐明皇,也为她死了甘心了!”
不过想起凌绝尘刚才的容貌,却不由心跳了一下,看了一眼一旁正顶着红脸关公面具的凌绝尘,心中倒是觉得,这人虽然妩媚妖娆不及醉仙,但是那种清丽出尘,绝美绝世,却是醉仙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
幸亏是个男子,如果是个女子,还不知道到底会引起多大的祸事呢。
不过那张脸,做他妻子的也有的操劳了,也难怪这位夫人要买个面具来将那容颜掩盖住了。
他虽然心中想的漫无边际,嘴上却是一点也不落,滔滔不绝的道“平时那春台班大多是给达官贵人唱戏,我们苏南的不少贵人都以请到他们唱戏为荣,寻常人是很难见到的,不过大灯会和小灯会上,都会唱上两场,说是同乐,搏个热闹。”
白蒹葭漫不经心的道;“看起来你很清楚啊!”
小贩嘿嘿一笑,道;“还好还好,只是那外地来看灯的客人,总是会问上几句,这灯会上春台班的演出,也是我们这里一处景观了,来参加灯会的,很少有不去看的。”
白蒹葭笑着拉了一把凌绝尘,那一双鲤鱼玉佩其实做的颇有些巧思,虽然玉质粗劣,但是两尾鱼弯弯的,拼在一起就成了一个太极的形状,若是拆开,就是两只小鲤鱼的玉佩。
凌绝尘看了白蒹葭一眼,一只手握住一只鲤鱼玉佩,另外一只手却握着轻轻放到了白蒹葭的手里,白蒹葭微微一怔,就听小贩在一旁笑道;“贵夫妇恩爱情深,真是让人好羡慕。”
看着两人,小贩心中暗自意动,自己年纪也不少了,如今也攒下了些银钱,也应该去请媒婆为自己寻一个好女子成亲了。
白蒹葭看着凌绝尘的模样,伸手便将玉佩解了过来,摆弄了一下,玉质粗劣,并不惹眼,但是却隐隐有些意思。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凌绝尘,只觉得他双目有些发亮,不由笑了一笑,伸手将玉佩收进了荷包里,拍了拍凌绝尘道;“走,我们听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