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还是有些担心,最后摇了摇头,算了想什么呢,等生下来再说吧。
即便是熟睡中,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梦,眉头皱得紧紧的。
白蒹葭看了他片刻,伸出手去,轻轻揉了揉他眉间,就看见他睫毛扇了扇,缓缓睁开眼睛。
刚睁开的眼睛还有一丝迷茫,配上睡了一夜有些凌乱的头发,难得有些从未见过的慵懒随意,白蒹葭心中一动,就看见凌绝尘眼中掠过一丝厉芒,不由心中一紧,就眼见他睫毛又扇了扇,凑到自己颈脖处蹭了蹭。
这动作一出,顿时让白蒹葭心中的怀疑散了几分,顺手将那好像大型犬一样在蹭得自己痒痒的头颅拨开几分,笑道;“起床了,别撒娇。”
凌绝尘低声咕哝两句,白蒹葭听不清楚,皱了皱眉,想要再说,就感觉凌绝尘又在自己身上蹭了蹭,不由脸皮一抽,一把把人推开,冷声道:“昨天给你买的书呢?”
看着凌绝尘一副茫然的样子,白蒹葭不由冷笑一声,道;“自己看书去,别来缠我。”
凌绝尘眨了眨眼睛,道;“书?什么书?”
看着他那副我四处看风景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白蒹葭恨恨的伸出双手,捏住他左右脸,往外拉开还拧了两把,看着都红了才狠狠地松开哼了一声,道;“别装蒜,我看见你藏在书柜里了。”
古人曰,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看来这人傻归傻了,但是以前的记忆还是有几分的。
她看凌绝尘藏了半天,最后半夜还偷偷起身,捏着那书呆了半天,似乎在纠结要不要撕掉,最后还是塞进了这房间里充作装饰的那个小书柜里面。
凌绝尘发现自己昨天晚上偷偷起来的事情被白蒹葭说了出来,也只是特别天真可爱的冲白蒹葭呵呵一笑,又被白蒹葭捏了两把脸,道;“再蹭我就拿冷水浇你。”
顿时吓得抖了一抖,整个人都安分了不少。
眼看凌绝尘乖巧的跟个小猫一样,白蒹葭心情大好,轻松的拿开凌绝尘横在她腰上的手,凌绝尘一个咕噜滚下了床,正眉头一皱,就看见凌绝尘已经不知道从那里把她的绣鞋拿出来捏在手上了。
于是端坐在床榻的白蒹葭在凌绝尘的服侍下穿上了鞋子。
作为孕妇有人帮忙穿鞋实在是太幸福了。
虽然凌绝尘不如素问面面俱到,但是某些事情做起来也颇为顺手,白蒹葭过的还算顺心,只是对于金镶玉……白蒹葭也不知道到底跟他有多大仇,为什么每次赵忠送来金镶玉他都要戳个稀烂,倒是让白蒹葭为朱颜唏嘘了两句。
不过话说回来,那金镶玉的确别具巧思,口味也是层层递进,白蒹葭也颇为喜欢,也难怪会得到素微的青眼了。
她虽然书读的通透,但是这些三百千四书也是入门时候读过的,花了功夫下来,将书温习了一番,温故知新又自有所得不必多提,凌绝尘也颇为乖巧,倒是让她放了许多心,除了每次熬药让他喝的时候深恶痛绝让白蒹葭颇废了一番功夫。
等她将这入门书都读得差不多了之后。
九月初九,也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