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丰县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我的兜里一毛钱都没有,甚至连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即使我碰到了小四,我也会躲藏起来,或者装作不认识。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不想和狐狸之间有任何瓜葛。我唯一的念想就是找打三爷,问问他我的孽债还完了没有。
如果还完了,我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可是三爷却迟迟没有出现,我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寻找三爷。
我在丰县的广场旁边坐了整整一天,因为饥饿差点昏过去。我的旁边坐着一位年轻的背二哥,他等待雇主上门,可是整整一天都没有生意。
傍晚的时候,他去馒头店里买了两个包子。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将手伸了过来,很不屑的说:“吃,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我也是几天没生意了,这一顿吃了下一顿就没有着落了。”
嗟来之食,更可况他也饿着肚子,我本不该接那个馒头的。可是饿得眼睛发慌,又没有办法。
我咬着馒头,喘着粗气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戴晓伟。”
“一念而生,林一生。”
我们说完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们聊了许久,戴晓伟大多是讲述他在丰县里如何如何辛苦,满脸辛酸泪,他问我的时候,我什么也不说。
我知道,即使我讲了那些离奇的经历,他也不一定相信。
天黑的时候,戴晓伟背着背篓准备离开了。他走到对面的马路上,却又转过头来很淡定的问我:“你想不想挣钱,我这里有一份不干净的活儿。”
听到挣钱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的眼睛都快直了。不过戴晓伟说这活儿不干净,我却犹豫了一番,并没有回答。
他又从马路对面走了过来,坐在我的身边。他转身捂着我的耳朵说:“我说的不干净的活儿不是犯罪,而是背不干净的东西。我有一个雇主家里的孩子死了,让我今夜给他背到山洞里,钱不是问题。”
“背死孩子?”
戴晓伟点了点头,脸色阴沉说:“那活儿太邪乎,我一个人胆子小,不敢。”
现在对于我来说,只要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邪乎的事情我不怕。
“什么时候,我去。”
戴晓伟估计是觉得我这么爽快就答应了,用狐疑的眼光扫视着我的身体,问:“你真的不怕,还是你饿昏了。咱们先说好,这种生意我也是第一次做,事成之后我们五五分成怎么样。”
“只要不饿肚子就行了。”
我和戴晓伟就这样达成了契约,他让我叫他阿伟就行了。回到阿伟的住处,在城外延一栋破旧的铁皮屋,房子的门框上连一扇门板都没有。
可是门口的一个白色瓷花儿碗却挡了路,那碗盛满了米饭。一碗米饭放在门前也并不奇怪,可在那碗米饭上面分明插着三柱已经烧完的香,米饭上插香这倒挺有意思的。
在米饭旁边放了一个小木偶。
阿伟走到米饭前面,笑着说:“今儿个早上不敢拔香,现在有了一生,咱哥们俩人趟浑水总不会害怕了吧!”
说完阿伟把米饭上面的三柱香给拔掉,将那碗米饭端到房间里了。我看得有些惊奇,问:“这是干什么?”
“雇主的邀请,一碗米饭代表白事,三柱香今夜三更,注意到那三柱香偏向哪个方向了吗?”阿伟问我。
刚刚才见到的事情,我并没忘记,指了指西方。
“对,三柱香偏向西方。也就代表我们今晚要往西方走。小木偶形状像孩子,所以这一单活儿接的应该是背一个孩子。这些都是曾经和我住在一起的那个老头告诉我的,他就是做这个生意的,背死人。偏偏不巧,昨儿个回了老家。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我有些疑虑,看来这个事情还是有规矩和门道的,我和阿伟就这样贸然接活儿会不会遇到什么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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