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一直不好意思开口说。”
难道孔祥天是来借那把刀币串子剑的,他说的有安排,看来就是借那把剑。如果有了那把剑没准就可以救出师傅了,其实我还是有些担忧,毕竟就一把剑而已,怎么能有那么大的力量和阿伟对抗。
老太太忽然笑着说:“我一个老太太能有什么东西可以借给你的,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嘛?”她说话的时候一脸笑容,让人觉得很慈祥和蔼。
孔祥天有些迟钝,回答:“我还是太笨,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件事情给你说清楚。师祖,我也就直说了,最近丰县里有妖在渡劫。我希望你能借我刀币串子剑救师傅?”
师祖,这个老太太居然是孔祥天的师祖。
“我已经多年不会理人和妖之间的事情了,镶嵌了水晶的刀币串子剑不是谁握在手里都有用的,剑也有剑的性情。”师祖如是说。
孔祥天忽然跪在了地上,央求着师祖:“|师傅现在落入妖物手中,还请师祖成全。”
听到师傅两个字的时候,师祖忽然变得愤怒了起来,大声喊着:“你难道不知道我的眼睛是谁害的吗?我已经和刺士再无瓜葛了,你明天一早还是走,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师祖掐着手指算了算,继续说:“渡劫之日马上就要到了,后天,劝你们还是早点回去。”
孔祥天的脸已经沉了下去,似乎没了什么表情。看来是没戏了,白日的时候见他和师祖的关系那么融洽,没想到一提到借剑的事情,没想到师祖的反应如此激烈。看来孔祥天的师祖和师傅之间应该有着过节。
我只我在旁边看不透,也猜不到。
我小声在师祖的耳边央求着:“老太太,求求你能借给我们那把剑,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了办法,只能来求你了。我的妻子也在妖物手中,求求你了。”
我的话似乎一点儿也没打动师祖,她反而有些愤怒,转身回到了房间里面。现在火塘边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我望着孔祥天,他一直低着头。
“师祖和师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我小声问着孔祥天,生怕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惹怒他。
孔祥天抬起头来看着我,我原本以为他会就这么盯着我不回答的。没想到他竟然向我叙述起了师傅这师祖之间的事情。
刺士一门原本是由师祖掌管着的,那时刺士一门算是赫赫有名,门面上是做着教人拳脚功夫的门派,私底下却一直做着杀妖保一方平安的事情。那时候门丁兴盛,后来师祖却和一只男妖狐结了婚,还生了孩子。
杀妖的却和妖怪在一起了,那时的师傅还是个门徒,却联合了许多弟子乘着师祖睡着了之后伤了师祖的眼睛。最后将师祖赶出了刺士一门。
关于师祖和师傅之间的时候后来没人愿意提起,所以也没人知道个详细,只能说个大概。孔祥天也并不是很了解。
师傅掌管了刺士之后,却无心管理门派,也就日渐衰落了。孔祥天是受一个死去的师叔之托,暗地里照顾着师祖,这么多年来时长过来嘘寒问暖。算起来也和师祖熟络了。
听到孔祥天的讲述,我也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妖并非都是吃人心的,人也都未必是一心向善的。师祖和师傅之间的事情,没人能说准,到底是谁对是错。既然师祖这样醉心于自己的执念中,不愿意借我们那把剑。
看来我们这趟是白跑了。我准备回房间睡觉的时候,孔祥天却拉着我的肩膀说:“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很伤感,本来冷冰冰的一个人现在却如此柔情,让我觉得很奇怪。
我和孔祥天睡一个房间,春语单独一个房间,老太太睡一个房间。
孔祥天在我的旁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我也是一样,各种头绪夹杂在一起,希望能拼凑出能救出秋词的线索,可是都是徒劳。我是看着窗外的夜色渐渐深了下去的,点在旁边的那支蜡烛也一点点燃尽。
过了很久我才睡着。
就在我睡意朦胧的时候,身边似乎有人推着我的肩膀,动作很轻。推搡了几下,我终于醒了过来。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到了孔祥天居然瞪大了双眼望着窗外,他看的很入神。
我很好奇,他到底在看什么。我的视线跟随着他的目光一点点移动,当我转向窗外的时候竟然看到窗前居然有双绿幽幽的眼睛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