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榻上的男人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他的身体慢慢变化,最终变成了一个男人的模样,可是那个男人的脸上满是胡须,额头上深深的皱纹。那些深深的皱纹雕刻着岁月二字,他的头发全都白了,身体有些消瘦。
我定睛细看,确认这个老头我没有见过。
那老头依然在卧榻上做着女人的动作,他笑着说:“你看我美吗?”说话的时候,我竟然看到他嘴里的那些牙齿都已经掉完了,光秃秃的牙龈说话的时候都有些透风,语音含糊不清。
“你到底是说?”我大声问着那个老头,可是老头忽的纵身跳了起来,他跳的很高,身体轻飘飘的存在于那狐仙洞里。
“我是谁?”他似乎是在问着自己,接着又对着偌大的狐仙洞大声喊了几句:“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尖锐,最后竟然和孩子的说话的声音差不多了。
在空中的老头身体不断变化着,那白色的头发从根部一点点黑了起来,脸上深深的沟壑一点点被填满,最后竟然就如同上了粉居然平了,那些干枯而萎缩的身体逐渐膨胀起来。也许是因为身体饱满了很多,那些皮肤开始光滑了起来。
“我怎么知道你谁?”我拿着手中的刀币串子剑对着飘在空中的那个老头,老头盯着我看了几眼。
“我是戴晓伟,我是白夜。我是戴晓伟,我是白夜……”老头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给我的感觉他就是一台复读机,什么话都要说很多次,给人的感觉很奇怪。
不过他自问自答,说自己是戴晓伟和白夜的时候,我竟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是真实的。一个人怎么可以有两个身体。
“你到底是谁?”我将手中的刀币串子剑顶着,想起了孔祥天刚刚说的那些话,刀币串子剑需要以血养剑。
我拿着刀币串子剑,伸出了自己的手,将刀锋对准了自己的手掌。学着孔祥天的样子,然后狠狠一拉,那些鲜血顺着刀币串子剑救一直往下面流着。刀币串子剑受了血供,在我的面前忽然闪着红色的光芒,接着边沿就燃烧了起来。
这样一把利器,在我的手中竟然真的燃烧了起来。我有些激动了,面对那个自称是戴晓伟和白夜的男人更有底气了。
“我说了,我就是戴晓伟和白夜。难道你还不相信吗?我说了,我就是戴晓伟和白夜,难道你还不相信吗……”他又继续重复着说自己的话,根本不理会我的感受。
他在我的眼里,身体一直在变化着,没过多久,居然从一个老头变成了一个小孩子的模样。而这个小孩子模样我是见过,在那个洞里,躺在棺材里面的小孩子。孔祥天和春语的师傅,如果孔祥天现在看见自己的师傅这样子,不知道会怎么想。
其实我也不愿意相信那个躺在棺材里面的小孩,孔祥天和春语的师傅,现在竟然也变了。或者说我们一直都在他的圈套里面来回碰撞,现在弄得满身伤痕。
白夜飘在空中,他的眼里慢慢四射出了绿幽幽的光,那光芒仿佛有一种弄隐秘的力量牵动着我。我一步一步朝着卧榻走去,虽然速度很慢,感觉整个身体都不听使唤了。
当我走到卧榻边上的时候,白夜的身体忽然变化成了一道黑色的气,在空中转悠了几圈后站立在卧榻之上。他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时,身体上面还有丝丝的黑气外溢。他绿色的眼睛盯着我,让人胆战心惊。
我强行命令着自己的身体做出反应,伸出握着刀币串子剑的那只手。可是在我面前的白夜的身体前面似乎有一道屏障,那刀币串子剑根本刺不进去。
那把剑就一直对着白夜,他并没有因为那把剑而有任何的反应。
从他的身体里忽然迸出一团黑气,那黑色的气体里慢悠悠走出来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男人的身体很白,和黑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从那黑气里走出来的男人居然是戴晓伟,戴晓伟的手里拿着一个馒头。
他有些可怜楚楚,伸着手:“给你?还热着呢!”
这让我想起了我和戴晓伟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在丰县的广场上,他将自己买来的馒头交给我。当我接过那一个馒头的时候心里很暖,至少我现在回想起来的时候,我的心依然是软的。
我的手居然有些软,也许那一刻我真的有些不忍心了。
“一生,我想你了,你知道被黑暗吞噬的感觉吗?真的好痛苦!”他伸出了另外一只手,似乎是想要触摸我的身体,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你不是我认识的戴晓伟。”我忽然大喊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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