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忙的一天结束了,苏琉璃小胳膊小腿有些力气,但也架不住天天往地里跑,还要看着小屁孩不能乱跑遇到危险。
就算是给自己放个假,晚上的时候不再修炼了,而是美美的睡了个觉。
但是半夜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铜锣的声音将她吵醒。
“抓小偷啦,抓小偷啦,大家快来抓小偷啦!”
翻个身想继续睡,反正不是偷到自己的头上,管他呢。但是貌似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了,似乎是丢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时间吵得连睡意都没了,索性爬起来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出门,就看到几乎全村的人都起来了,他们一股脑的都围在村长家的院子里。
苏琉璃仗着自己身材小,从腿缝中挤了进去,就见到几个年轻人,将一个脸上长满胡茬的男人,压在了院子中跪下,双手被绳子捆在背后。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仔细说来。”村长手中没拿大烟袋,衣服随便套着还没穿戴整齐,他拿了竹椅放在院子正位,坐上去,作为最终的审判人。
这胡茬男,苏琉璃认识,是村中有名的混混,平时专门做偷鸡摸狗的事。这人也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平时不在村中作乱,村长对这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外人来找麻烦也会帮着顶回去。
不过这胡茬男实在是人品不怎么样,有次苏琉璃买了零食,准备回去给小屁孩吃,结果半路被这人劫了去,最后自然没有结果。连小孩子的东西都抢,简直不知道害臊。
“村长,我发现这个人在我们祠堂偷东西。”其中一个年轻人说道。
村长本来还有点困意,顿时清醒了,一双大眼睁的奇大,杀气腾腾。“说!你偷了什么东西!连老祖宗的东西你都敢偷,你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没……我……我没偷东西……”
村长平时都是温温和和的,却第一次这么生气,那气势,将胡茬男吓的连话都说不好了。
“他胡说。”边上一个年轻人说道,“我明明看到了,他从祠堂中拿了什么东西,揣在怀里。”
“我没胡说。”胡茬男鼓足了勇气,大胆的扯着脖子叫到。“你不是看我偷了什么东西吗?东西呢?赃物呢?”
这么一反问,反而把年轻人问到了,因为他确实没有看到什么赃物。他就是按规定,在祠堂边上巡逻。虽然这种巡逻几乎都是不必要的,除了有老鼠偷吃贡品之外,并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到祠堂去。
但是今天他看到了胡茬男,像胡茬男这种小混混,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大半夜的不睡觉,到祠堂里去,而且怀里好像揣了什么东西似得,不是偷东西还能做什么。
“我虽然没看到赃物,但是我知道你出来的时候揣了什么。而且半夜不睡觉,你到祠堂做什么,你一定是偷东西了。”年轻人似乎说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了,话语间都带着自己的猜测,然而这样并没有用,有些人开始因为这是年轻人的恶作剧,准备回去睡了。
“这么说,你就是没证据了,没证据你还抓我。”胡茬男终于稳定下心来,转头对村长解释起来。“我半夜去祠堂,那是因为……因为我要祭拜祖宗。”
“哦?”这话恐怕连小屁孩都不信。
“村长你想啊,我长这么大,也算是老大不小了吧,可是我光有一把子力气,却没有钱。家里除了那点田地以外,就没有任何家财了,到现在都没娶上老婆。我就想啊,天天想,夜夜想,琢磨着这样过日子不行,我总要找个老婆生个儿子老老实实过一辈子。我就想啊,要是随随便便发个誓,肯定没啥作用,我就来祠堂,找祖宗发誓,说我改过自新了。”
这话说的,跟说书的似得,抑扬顿挫富有感情,要不是看着胡茬男滴溜溜转的眼珠子,苏琉璃差点就信了。
村长明显也不相信,可是万一是真的,这个人就改过自新了,那也是老天开眼,他终于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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