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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春桃。”
“奴婢夏荷。”青莲身旁两个年纪不大的丫鬟一水儿地穿着穿石榴红对襟小窄袄,头上盘起两个圆髻,言语间却是半分恭敬的神态也不见,隐隐的还透出几许不屑。
景盛芜淡笑,问道:“方才听你们堵在我窗子外头说我是鬼?”
唤作春桃的丫头嘴唇一抿,有些失语的样子。
反而是夏荷柳眉一竖,一脸的刻薄相:“我看三小姐可不止是身子不好,这脑子怕也是有毛病的,三小姐发疯我们可没时间陪你折腾,三小姐若是没别的吩咐,我们还要去给六小姐取衣裳呢。”
“呵,我倒忘了你们是六妹院子里的人了。”景盛芜不气反笑。
夏荷面露得色,讥笑道:“三小姐知道就好,虽说按年岁我们六小姐少不得唤你一声姐姐,我们六小姐可是夫人与侯爷的嫡亲女儿,这侯府后院儿的正经主子,三小姐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哦?你且说说我是什么身份?”
“你?哼!你不过是没娘的贱种罢了!”
“大胆!”景盛芜一改方才的慵懒,眉眼间透出几许凌厉,寒声道:“我祁安侯府的嫡长女也是你一个婢子能编排的?这些话谁教给你们的,你跟在六小姐身边多年就学了她这些不知尊卑的脾性吗!”
夏荷叫景盛芜给唬地一愣,府里尽知景盛芜人人可欺,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可谁知道怎么这次突然就发了难了。
随即一想到景盛芜只是个不受宠的小姐,而自己的主子才是侯爷心尖儿上的人,夏荷的心顿时就放回了肚子,反唇相讥道:“景盛芜,我劝你收起你那副千金小姐的架子,咱们夫人才是侯府后院儿当家的主子,六小姐的是非也是你这个贱种配说的?”
景盛芜半晌不语,就在夏荷洋洋得意以为她被自己吓住了时,忽然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人便失去了意识。
景盛芜嫌恶地掸了掸手,朝着一旁僵住的青莲道:“把这两个不知尊卑贵贱的奴才都给我狠狠地打。”
春桃已经吓得呆住了,方见三小姐抄起一支青花瓷瓶朝夏荷的头上砸了下去,还未回过神儿来就见夏荷一头栽倒在地人事不省,额头上开了一寸的口子,血汨汨地往外直淌。
此刻一听景盛芜的话,再也提不起反抗的心思,忙拔了腿就跑,谁知道三小姐会不会在她的头上也开个口子。
“小,小姐……”青莲本就胆小,如今更是记得快哭出来了:“你打了夏荷,春桃定是跑回去向六小姐和夫人告状了,夫人本就不喜小姐,如今肯定不会放过咱们了。”
“闭嘴!”景盛芜寒声斥道:“你以为我什么都不做孙氏母女就会放过我们?你先躲起来,一会儿我一进西院,你立刻跑去官府报官,只说是府里的丫鬟拿了三小姐的财物,夫人震怒要将人送交官府,叫京兆尹即刻派人来东院把贼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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