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月素来对景盛芜言听计从,且心思细巧,心头隐约明白小姐心里该是有了打算,面上却仍是摆出一副不大情愿的样子,不善地瞪了眼双连,这才往回走。
双连见了连连叩首,口中高声呼道:“奴婢代我家姨娘多谢三小姐体桖。”
闻言,景盛芜轻笑:“我念在你一片忠心成全你的心意也无妨,可那敢在我祁安侯府为非作歹之人我却也是绝不能姑息,你既说金姨娘不喜外人晋楚内室,便由你去,既全了你的心意,又能避免触了金姨娘的忌讳。”
话落,便见双连面色犯难,支支吾吾的模样儿。
景盛芜眸色一沉,寒声道:“怎么?你不愿意?”
“奴婢不敢。”双连闻言忙垂下头去。
见状,景盛芜面上的不悦随即淡去几分,缓声言道:“你且去取那羹碗儿出来,若是金姨娘醒了便替我带句好儿,孩子没了便也罢了,请她自个儿擅自珍重。”
双连见左右也是拗不过,只好点头应下。
瞧着内室一开一合的门,景盛芜冷声道:“可有人知道这几日双连与何人接触过?”
坠儿一脸茫然地摇头。
倒是屋里头儿另一个年岁不大的丫鬟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半月前奴婢隐约瞧见双连姐姐从西角门儿回来,怀中抱着个小布包,左顾右盼地似乎生怕谁瞧见。”
景盛芜面色一沉,言道:“你可瞧真切了?”
那小丫鬟闻言重重地点头,应道:“真真儿的,奴婢只道是双连姐姐许是出府会见故友怕旁人知晓,便没往心里去,今儿个三小姐这么一问这才猛地记起来。”
“此事你可与旁人说过?”
“不曾,奴婢身份卑微,本不得主子的喜爱,哪里还敢在背后嚼人舌根惹是生非。”小丫鬟脖子一缩,一副战战兢兢地模样儿。
闻言,景盛芜薄唇轻抿细思半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南院儿里随金姨娘过来伺候的?”
“奴婢巧儿,本就是西院儿的粗使丫鬟,金姨娘搬进来夫人怕人手不够,这才将奴婢掉了过来给金姨娘先用着。”
话落,景盛芜促其黛眉,朝端坐于一旁的宴大夫道:“景府御下无方,叫宴大夫见笑了。”
宴大夫闻言低声一叹:“三小姐言重了,高门宅邸本也有诸多无奈。”
他行医多年,且因医术精湛常出入各显赫门第,不说深谙其道却也是知晓其间一二的,念及此,再看向景盛芜的眼神中不由得多了几分赞赏,祁安侯府的三小姐见识卓人,心思细巧,御下有方,且没有寻常千金小姐的骄矜之气,**,一遇风云便化龙。
“稍后还须劳烦宴大夫。”景盛芜眸色晦暗地瞧着紧闭的红漆小门,缓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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