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感觉整个天台的温度急剧下降,快到冰点以下了。
“你错了,还有一种可能,我死了。”
“你死也是我的鬼。”他毫不迟疑的说,脸色变得异常凝肃。
她抚额,想吐血,“你这是蛮不讲理。”
“我就是理。”他一瞬不瞬的盯着着她,一双眼睛犹如星空中最闪亮的两颗寒星,迷离深沉而变幻莫测。
她争辩不过,有点气,更有点恼,“你这么霸着我,你自己又属于谁的,属于我吗?”她愤愤的质问道。
他的心里装着别人,有什么资格来要求她,霸占她?
他深邃的冰眸漾动了下,像是有个角落被融化了,然后,他微勾嘴角,“我们的所有权是对等的。”
他的声音很轻柔,像一阵低吟而过的晚风,在她心里激起一片波澜。
对等?他能把心交给她吗?
“我要的所有权不只是身体,还有心,你能保证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再没有别人了吗?”
她的语气带着三分质疑和七分宣泄,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当了这么多天的替代品,她已经面临抓狂的边缘。
他毫无预兆的突然伸出铁臂,把她拉进了怀里,让她的头贴在胸前。
“只有你这个笨丫头,胆大包天,敢闯进这里,其他人可没这个本事。”他指着胸膛,清晰而有力的说。
一阵惊愕的颤栗从她身体轻轻掠过。
隔着坚实的胸肌,她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猛烈、沉重,像是一首激荡的午夜交响曲,又像是一组难以破译的音符密码。
这是什么意思?
他曾经和宫小敏那么的相爱,她还能轻轻地来,轻轻的走,不占据一块地盘?
“你……是在哄我开心吗?”她嗫嚅的问道。
“你喜欢我哄你?”他反问一句。
“不喜欢,哄就是骗。”她撅撅嘴。
“所以我不哄。”他的眼神充满了溺爱,柔的快要滴出水来,说完,扣起她的下巴尖,吻住了她的唇。
他不哄,只宠。
她缴械了,投降了。
大脑停住运转,思想无法工作,晕乎乎的瘫软进了他的怀里,任凭他侵略。
或许是她太执拗了,有些事想太多就等于自寻烦恼。
就算被当成替代品,也不能失去理智,翻不了身,就跟他把话挑明了,全力撤退!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怀抱太温暖,靠着靠着,她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被他这个残疾人“搬运”回房间的。
次日,她原本想睡到自然醒,没想到被一阵手机铃声扰醒。
打来电话的是炎夫人,她的儿子不见了,不在病房里。
听她质问的口气,是怀疑儿子被她“拐”走了。
“炎太太,我在龙腾别墅,没有跟炎熹在一起,不过我会帮你去找他的。”她挂了电话,迅速收拾好自己,跑下楼去。
原本还想着要怎么跟陶景熠解释,没想到他根本就不在别墅里,一大早就跟姜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