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
“回王上,顺利的很。”德公公回答道。
越王盯着他,语气特意加快又放缓的问道,“德意你觉得,这么顺利是不是好事?”
德公公心中一紧,老脸上的褶皱弯出一个弧度,神色一点不变的回答道,
“回王上,老奴觉得这是好事儿啊。”
“哦?说来听听。”
“王上抬举了,”德公公显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老奴是个奴才…这,这也没说这话的权利。”
“哈哈!”
越王听罢,忽的大笑了两声。
“你倒是比之从前胆小了不少。”
德公公干笑两声,没敢接话,算是默认了。
“那姑娘叫什么来?”越王忽然问道。
“嗯?”
“采温是吧。”越王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停顿一下立即脱口而出。
德公公背后瞬间冒汗,大气不敢喘息一下,王上,他知道了?
“是有个女官叫采温,王后身边的,王上怎么忽的想起她来了?”
“哦!”越王变了几个音调的说了这个字,“这几年老听你说,总归是今日记起来了。”
“老奴不敢……”怎敢常常提起呐!
越王瘫着的身子忽的坐起来,两手扶上膝盖,意味深长的看着德公公。
“你是老了。连脑子都不好使了。”
德公公立马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声音颤抖又娇弱的说道,“王上息怒。”
越王有些无奈,脸上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起来吧。”
他叹了口气。
德公公又颤颤巍巍的起了身,不敢抬头看他。
“若不是寡人还有三分清醒,这龙椅,怕是就要易主啊!”越王右手拍着龙椅扶头,两眼泛出丝丝后怕,旋即被龙威压了下去,不会叫任何人看出来。
德公公心里飞快的盘旋着王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脑袋急的冒出了汗,王上的心情真是越发飘忽不定了。
“德意!”
“老奴在!”德公公被他这样一吼,差点跪倒在地,龙威不敢惹,他这条老命怕得很。
“你以往所做之事,看在你多年服侍的份上,寡人可以既往不咎,但从今日起,你,可要活的仔细着点儿,若再被寡人发现什么……你这条老命,”越王说罢即止,不再继续下去。
德公公心中却是在惊吓中有了定论,今日的王上,比这几年都越发可怕和清醒。
“所以,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越王问道。
德公公知道,此时,是表忠心的最佳时机,错过便不会再有。
当即冲着门外大喊,
“来人!”
仿佛这一声喊叫,可以清除因为龙威压迫而产生的紧迫感一般。
外面候着的小安子连忙进来,下跪道,“奴才在。”
德公公试图让自己稳定下来,尽力的控制自己的声音,“给杂家把这香料重换了一炉。”
小安子心中有些惊讶,这德公公今日倒是奇怪,在王上面前也敢自称杂家,气势也是不小,转头看了看越王,这王上难道又糊涂了几分,德公公如此肆意妄为却从不管管,倒真不是帝王的气势。
小安子的一举一动被越王看在眼里,他那些弯弯肠子,也一眼被他看破。
这小安子,倒是个看得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