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危险的地方。在苏杭心里,男人要做的事情,越危险,越不能和女人说。因为就算你有十足的把握,可女人依然会担心。与其让她担惊受怕,倒不如瞒着。
闫雪也没有多问,从冰箱里拿出一些蔬菜开始做饭。在苏杭把药罐架上炉灶的时候,她已经炒好了菜。两人擦肩而过,倒是互不耽误。
这时候,妍妍趴在窗户上回头喊:“妈妈,爸爸又来了。”
闫雪头也不回的说:“别看了,去洗手吃饭。”
妍妍哦了一声,跑去了卫生间。苏杭从厨房的窗户看下去,只见陈志达的那辆劳斯莱斯停靠在附近的角落。看样子,这家伙每天都是如此,在这一点上,也算相当坚持。不过看闫雪的样子,似乎丝毫没有感动的意思。
晚饭过后,苏杭熬制好了药丸,把属于归来轩的放在了一个大盘子里。
与那些黑色药丸不同的是,另外一份颜色偏青,摸上去,更隐隐透着一股寒意。把这些特殊药丸装进袋子里,苏杭离开了出租屋。
在经过那处角落的时候,他看了眼阴暗处的轿车。陈志达也在车里看着他,两个男人的目光,无声的交汇着。
没有火花,也没有太多的敌意,他们很快就各自转过头。坐在司机位置的阿信低声说:“老板,我觉得你需要再主动一些,闫小姐似乎对这位苏先生更加看重。”
“我知道。”陈志达叹口气,依靠在车门旁,透过车窗看向亮灯的屋子:“可我伤她伤的太深,也许一辈子都无法挽回。与其让她更讨厌我,不如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只要看到她们安然无恙,我就心满意足了。”
阿信没有再说话,悄悄了关了车灯。角落里,变得更黑了,只有那双明亮的目光,执着的看着远方。
第二天一早,苏杭去了唐氏珠宝店。他口袋里装了两样东西,一是答应给展文柏用来拍卖的茶叶,二是用来解毒的药丸。他想在上午把珠宝店的事情忙清,下午就赶去那处山林寻宝。越早炼出血灵丹,对稳固修行基础越有大帮助。倘若等彻底达成通脉境,那时候就算血气再旺盛,效果也要打个折扣。
让苏杭意外的是,唐氏珠宝店里,聚集了很多人。
这些人目视着苏杭的到来,一个个眼神充满炙热。唐振中第一个迎上来,笑着说:“大师,这次来的也很早啊。”
苏杭嗯了声,说:“下午有点事情要办,所以来早些。”
唐振中没有问什么事,也没说提前离开扣工资之类的话。他依然保持着脸上的笑容,把苏杭请上了那单独设立的雕刻桌。
待苏杭站在桌后,聚集在珠宝店里的很多人,都纷纷走来。他们望着苏杭,脸上充满恭敬,齐声道:“见过苏大师。”
不等苏杭有所反应,唐振中已经开口解释:“这些都是集团公司的雕刻师,有很多上次来过,也有部分是第一次来,想从您雕琢的过程中学习一些东西。”
苏杭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这种行为。实际上在上周过后,他就已经有预感,今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少。唐氏集团把他高高捧起,无论什么要求都一概满足,为的不就是今天吗。如果能学会苏杭的雕刻手段,哪怕只是几成水平,今后的唐氏玉雕也不用愁后继无人了。
这是公司发展的战略规划,对未来极其重要!
苏杭不是傻子,知道唐氏集团正在压榨自己的能力。虽说与先前的协定有所区别,但说到底,人家没有违反规则。就算怪,也只能怪苏杭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没有特殊要求一定要私人的雕刻空间。
换成别的雕刻师,也许会怕自己的技术被人学走后,唐氏会卸磨杀驴。但苏杭没有这种担心,雕刻对他来说,只是前期逼不得已的谋生手段。仅仅这几周,卖药丸加收诊金,就赚了好几十万。随着归来轩人气愈发旺盛,他以后赚的钱绝不会少。
当然了,以唐振中的性格,也干不出飞鸟尽良弓藏的事情。何况苏氏如今保住了,已经得知苏杭与京城势力有所牵扯的唐振中,更是早已把消息汇报上去。所以只要苏杭不自己走人,唐氏是不会轻易放手的。这么好的筹码,抱怀里藏着还来不及,哪舍得随便扔。
望着台下一群雕刻师,苏杭没有亲自动手,而是喊来唐振中,让他现场雕刻竹子牌。
既然教,那就要教好,这是苏杭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