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而已。如果他有把握,应该直接抓捕自己才对。这么说来,他是在试探?也许反而很期望自己动手?那样的话,证据就会送上门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苏杭不但没感到轻松,反而心情更加沉重。一个敢用性命来博取机会的调查员,可不是那么好对付。这样的人,一般都很执着,咬住猎物,轻易不会松口。被他盯上,是很不幸的事情,用如坐针毡来形容也不为过。
看来,以后做事要更加谨慎才行,否则真有可能被这家伙咬上一口。
几分钟后,候车室里响起了提醒声。苏杭收拾了心情,转而踏上回家的归程。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还有一个女人,同样对其念念不忘。
在酒店找人买了新衣服,穿戴齐全的李乐乐听到苏杭已经离开环安城,坐车回老家的消息,不禁咬牙切齿。
跑那么快,是心虚了吗?看着镜子里那个重新恢复靓丽性感的女人,李乐乐忽然打了个响指:“把我的车开来,另外,准备一些礼物。”
“大小姐是想去探望谁吗?”负责人询问着。
“是啊。”李乐乐牙齿咬的嘎吱响:“去看一个该死的王八蛋!让我不痛快,你也别想好过,打不死你也要恶心死你!”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追回遗失的内存卡。即便再无所谓的女人,也不希望“自娱自乐”的视频被流传出去。李乐乐虽然很强势,但她依然处于女人的范畴内,想到视频一旦流出去,可能会被无数老男人拿着纸巾看到两眼发红,李乐乐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于是,对苏杭的愤恨,也就更深了。
从环安到老家并不算远,四五十公里左右。一个多小时后,大巴车在村口停下。
下了车,看着熟悉的田野,那高矮不一的房屋,都让苏杭有些激动。所谓近乡情怯,虽然表面上他只离开村子几个月,但实际已经走了很多年。能够再一次回到这里,是值得欢喜的。
提着手里的高档烟酒,以及几件大品牌衣物,苏杭深吸了一口气,朝着村里走去。
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只知道种地,然后就是供他读书。已经二十一世纪,却连手机都没用过。因此,苏杭就算回来,也没法提前通知他们。
不过在这呆的都是亲戚,刚进村,苏杭就被人认出来了。
“呦,杭子回来啦!”二婶看到他,兴冲冲的跑过来,见手里还提着那么多东西,不禁羡慕的说:“大学生就是不一样,回来买那么多东西,听说在外面混的挺好哈?啥时候把你叔也带去,看他天天跟人打牌就烦。”
“二叔人老实,就是喜欢打牌而已,不算什么缺点。”苏杭笑着说:“要不然的话,我小时候的零花钱都没地方要呢。”
“连你都赢不过,也不知道他天天哪来的脸玩。”二婶说起这个更来气。苏杭七八岁开始,每年过年都去找二叔玩牌。别看年纪小,但玩牌水平真不错,二叔那几个大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苏杭不贪,赢几块钱就跑,也算当年村里的一件乐事。
越来越多的人看到苏杭,都跑出来打招呼。
一个和苏杭年纪相仿的男孩跑来,眼巴巴的看着那些高档烟酒,似乎很馋。苏杭也不小气,拆了一条烟,挨个发一包。
“软中华啊,啧啧,看来真混的不错。”四堂叔砸吧着嘴,想试试这从未尝过的好烟,可又舍不得撕开包装。
苏杭笑了笑,拆开一包烟发给他点燃,说:“我还是个学生,哪有什么混的好或不好,将来说不定还要回来种地呢。”
“你就别谦虚啦。”二婶走过来,说:“村里现在谁不知道你现在是大老板啊,对了,你媳妇呢?怎么没一块回来?”
大老板?媳妇?苏杭被她说的有些迷惑,原本以为所谓混的好只是别人的玩笑话,毕竟自己之前往家里汇过钱。但现在看来,事情似乎不是这样。钱自己有,可哪来的媳妇?
“二婶别开玩笑了,我还单身呢。”在这些长辈面前,苏杭可不敢胡扯。主要家里人对这个特别看重,如果他真有媳妇,说不定立马会逼着结婚。
“哪开玩笑了,她前几天还来过呢。”二婶说。
“就是啊,我也看到了,可漂亮了。哎,我要是能娶到个那么漂亮的老婆,死也值了。”堂弟苏辙说。
这话,让苏杭微觉愕然。看样子,似乎有人莫名其妙以他媳妇的名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