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之势,可面对陆家,宁家,以及在军中拥有极大影响力的许家,也是要心存忌惮。更何况,李思源刚去环安城没几天,就被李老撵了回来。
这件事,让他在家族的事业谱上,画了个大大的污点。如今的地位,已经没有去环安那么高了。所以,李家不太可能为他同时得罪这么多人。
更何况苏璟秋这个人,是京城子弟的怪胎。不管你和苏氏的关系怎么样,只要惹了他,该揍就揍,该骂就骂,完全不会给半点面子。而无论公开还是私底下,他都说过,苏璟秋是苏璟秋,苏氏是苏氏,没什么太大交集。
相比宁泽成等人,李思源对他的顾忌更大。眼看这四人联袂而来,李思源也有种掉头就跑的冲动。
但那么多人看着,他怎么跑?跑了,以后就不要在京城抬头做人了,回去后,家族也不会对他有好脸色。李家注重门面,最见不得这种丢脸的事情发生。
苏璟秋还在那喊着苏兴宇出来,一个跟着李思源来的年轻人看了眼苏杭,忽然想到,这家伙把苏兴宇打昏过去。如果让苏璟秋知道,说不定会直接揍人。他心里一阵兴奋,连忙指着吧台对苏璟秋说:“秋叔,小宇在那的,被这家伙打晕了!我们都可以作证!”
见苏璟秋往吧台那边看,李思源心里咯噔一下。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手。和苏兴宇的最后一场赌局,直接践踏了苏氏的尊严,让苏璟秋知道还能有他的好?按李思源的想法,最好把这事悄悄盖过去,哪怕落点面子,也当没发生过最好。
谁知自己的跟班,却主动把当事人之一捅了出来……
李思源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恨不得把他脑袋扒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了沙子。
另一边,苏璟秋已经看到躺在地上,满脸鲜血,处于昏迷状态的苏兴宇。见有人指证是苏杭打的,苏璟秋没有去管苏兴宇的伤,而是走过来问:“怎么打这么狠?”
苏杭看了眼李思源,见其身体微颤,便说:“他和李家这位少爷开了一场不应该的赌局,我不想看到结果,就把他打昏了。”
“不应该的赌局?什么意思?”苏璟秋不解的问。
“苏兴宇赢了,李大少还他二十万的本钱。但如果输了,就要跪下来喊李大少一声老太爷。”苏杭轻描淡写的说。
“老太爷……”苏璟秋缓缓转头,看向脸色阴晴不定的李思源,冷声问:“你这么想做老太爷?”
李思源勉强挤出一丝笑,说:“秋叔,别误会,我没那意思,是别人乱说话,我其实没答应的。”
“你要做了苏兴宇的老太爷,我们几个见了你,岂不是也得喊声叔叔?”宁泽成走过来,一脸冷意。
许鸿飞更是直接,伸手就要揍人:“你个小兔崽子活腻歪了,谁的便宜都敢占!”
军中人物向来英气,何况许鸿飞如今是在北阳军区任职,天高皇帝远,谁能奈他何?
这时,苏杭将许鸿飞拦下来,轻声说:“既然李大少说没答应,那就算了,不过我倒有场赌局,想请李大少共同参与,不知道有没有这个面子?”
许鸿飞冷哼一声,说:“老弟放心,今天谁不给你面子,我让他爬着出去!”
众目睽睽之下,李思源也不想太低声下气,论赌博,他还有几分自信。以前京城里有个出名的赌徒,绰号叫手一金。说的是他只要伸手,就能赚回一块金子。后来这赌徒得罪了大人物,被砍掉两条胳膊,从此隐退江湖,再也不赌了。
李思源曾跟着手一金学过一段时间赌术,当然了,只是基于好奇和玩心,并没有去做职业赌徒的想法。虽然只学了点皮毛,但在京城子弟中,已经称得上首屈一指。而他最擅长的,就是摇骰子,其次是梭哈。人们只觉得他在赌博上天分很高,没多少人知道他还跟一个曾经的职业赌徒学过这些技巧。
见那四个难缠的人物都站在苏杭身边,一副要为之撑腰的架势,李思源便问:“你想赌什么?”
“就摇骰子吧,你赢了,要什么我给什么。但你输了,我要你跪下喊一声叔叔,这不算占你的便宜。”苏杭说。
苏杭在苏氏算三代子弟,比李思源大上一辈,若不算上下跪,喊声叔叔倒确实算不上占便宜。但他所谓的要什么给什么,惹得李思源冷笑:“你能给我什么?我要你两条胳膊你也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