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里去的时候,正好碰到苏杭。他立刻迎上去,问:“怎么样,没事吧?”
苏杭摇摇头,问:“药熬了吗?”
“你还有闲心关心这个啊,都差点把人急死了知道吗!”忻文林抱怨的说:“路上遇到堵车,我快被二少爷骂成傻子了。”
“忻哥,原来你也会嚼舌根啊。”苏璟秋从后面赶上来说。
忻文林连忙闭上嘴巴,和几人打过招呼,进酒吧处理苏兴宇的事情。苏璟秋快走两步,到了苏杭身边,问:“那骰子和李思源下跪,都是你做的?怎么做到的?”
“一点小把戏,不值一提。”苏杭回答说。用灵气操纵骰子改变点数,以及近距离击中人体酥麻穴,对通脉境的修行者来说并不困难。
见他不肯明说,苏璟秋便不再问。他虽然好奇,却也明白很多秘密是不可言的。
许鸿飞走上来,拍了苏杭一下,哈哈笑着说:“好小子,面对李家的人也这么有胆色,很好!”
苏杭笑了声,说:“没想到把几位老哥也惹来了,实在过意不去。”
宁泽成等人不以为意,这种小事对他们来说只是举手之劳,顺水人情。倒是苏杭面对那么多人时的镇定,很让他们欣赏,甚至在心里感慨,如果苏氏多几个这样的人,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待忻文林和几个人把苏兴宇拖出来往医院送的时候,苏璟秋喊着苏杭上了车。一边往老宅的方向开去,他问:“打的这么重,还得罪了李家,这么出风头的事,不太像你的风格。”
“很久没抽人耳光了,他的姿势很好,抽的顺手。”苏杭回答说。
“是吗?不怕那小子背后整你?”苏璟秋说:“据我所知,你在环安城好像有些基业,那里可是李家的地盘。”
对于苏璟秋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得到自己的最新资料,苏杭没有意外。而身处李家管辖区域,他也并不是很在意。如今修为逐渐提高,寻常的手段对他已经无用。只要李家不动用对付几大家族据点那样的力量,苏杭没什么好怕的。
一路无话,回到老宅后,苏杭去了一趟厨房。
忻文林派人专门看着熬药,现在药材已经煮好。苏杭掀开盖子看了看,然后像之前那样搓碎灵茶撒进去。待茶香味飘出,他将药汁倒入保温杯。正准备出门送去医院的时候,忻文林回来了。见苏杭手里拿着保温杯,身上还有未完全散去的茶香,他立刻说:“这么晚了,我去吧,今天的事,还得和家主说一声。”
苏杭没有矫情,把杯子交给他,回屋子里修炼去了。至于苏长空对今天这事如何去想,他就懒得管了。
开府境需要不断扩充经脉,穴位,是水滴石穿,铁杵磨成针的细活,需要很多的时间。
十几分钟后,医院病房里,苏长空端着散发茶香的水杯,一边喝,一边听忻文林汇报酒吧里的事情。
“兴宇欠下酒吧半年分红二十七万,今晚向计元良借款二十万,另外,这个月他在酒吧以老宅的名义记账十三万六千六。”忻文林对照着手机,一笔笔念了出来。
“伤的怎么样?”苏长空忽然问。
忻文林犹豫了下,然后回答说:“根据医生诊断,可能全部牙齿都要补,另外一边的面骨粉碎性骨折,可能对容貌产生永久性的影响。”
“李家的小子呢,有没有说什么?”苏长空又问。
“没有,我去的时候,李思源已经离开了。不过从其他人的议论来判断,他很愤怒。”忻文林说。
苏长空半天都没有说话,只是一口一口的喝药。这两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好,每天睡的香,起床也有精神了。但没想到才好了几天,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白承安在旁边说:“老爷,要不要先主动和李家打声招呼?这件事,李思源占不到什么理,李家应该不会太为难……”
苏长空沉默半晌,然后才说:“你先探探李家的口风吧,看看他们什么反应。另外,明天办出院手续,我要回去。”
“可是您的身体……”
“再不回去,家都让人搬空了!”苏长空瞪起眼睛,显然,苏兴宇对老宅里的那些古董打主意,已经传入他的耳中。
在大人物眼里,这一晚不过很小的事情。但再小的波浪,也会不断向外传播。第二天,已经有不少人得知李思源在酒吧里对人下跪喊叔叔的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