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父亲,也就是中年男人的丈人打点滴的时候有点胀痛,希望点滴滴小点,一个护士弄了一下离开,老人觉得还是大了,本来这种事家属自己都可以弄的,可他们非要护士弄。
一个护士来回弄了几次,老人还是不满意,结果护士让停一会再打,老人也同意了。
可没一会老人又要打,因为那个护士忙别的事去了,钱护士长就进去了,老人一看换了人就不愿意,非要那个护士去打。
中年男人和三个妇女也说那个护士肯定是没有耐性,所以躲着不见,非要那护士过了。
钱护士长再三解释了一番,并说自己打针的技术是最好的,他们只好勉强同意。
可在钱护士长插针的过程中,不知道是真的没插准血管,还是老人故意刁难,结果钱护士长第一针没打好,老人夸张地叫了起来,中年男人立即制止钱护士长继续打,三个妇女便破口大骂起来,而且开始推搡和撕扯钱护士长,所以大家都闻讯赶来。
院长等人听后,只能是不停地道歉,而那个中年妇女提出了几条意见:一是开除开始打针的那个护士;二是要钱护士长写检查贴在医院的大门口;三是要赔偿她父亲的精神损失费。
包括院长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她的要求太过分,等她说完之后,现在鸦雀无声,大家似乎都在等待院长的回答。
就在这时,三个警察从电梯里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中年警察,宋妮娜一见,悄声告诉我:“他就是这个辖区派出所的副所长,也就是我们班上刑警队长的父亲。”
副所长貌似既认识院长,又认识那个中年男人,他首先向那个男人微笑着打招呼,接着才跟院长打了声招呼,由此可见,至少中年男人比院长的权力或者地位更高。
“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副所长刚刚开口问那中年男人,突然从楼梯口传来一大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会两台电梯先后没隔几秒钟停下,门口之后,连同从楼梯口跑上来的,至少有三、四十个身穿各种服装,头发有长有短,染成各种颜色的都有,还有几个理着光头的小混混,两边夹击,把整个通道堵了个水泄不通。
副所长一怔,左边看看,右边看看,看不出这些小混混谁是头,于是喝问道:“喂,你们怎么回事,跑这里来干什么?”
这是豹子、刀疤脸还有光头从第二趟电梯里出来。
他们看到我后有点意外和尴尬,同时又看到宋妮娜站在我身边,伸手挽着我的胳膊,心里一下踏实了许多,至少知道不是来与我为敌的。
豹子先是对我点了一下头,转而问宋妮娜:“妮娜,怎么回事?”
宋妮娜伸手一指那中年男人和三个妇女,说道:“就是他们四个,说了要找我和国栋的麻烦!”
副所长这时喊了一声:“豹子,你这是干什么?”
看来他也知道豹子。
豹子微微一笑:“哦,所长大人呀,我没事呀。这是我们宋总的女人,她在医院有事,我过来看看。”
副所长警告道:“你别乱来呀!”
“副所长,你这话说的,在你面前我怎么敢乱来?”豹子先生微笑着,说到这里突然脸色一沉,说道:“但是,谁惹了我们宋总的女儿,那就对不住了,我不管你们怎么处理,回头我还是要找他们的。”
豹子用手一指那三、四十个混混,问了一声:“这四个人你们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三、四十个混混异口同声地回答,连我都吓了一跳,这一刻,我真的觉得豹子酷毙了。
“撤!”
他把手一挥,三、四十个混混从哪里来的,立即从哪里散去,速度之快不说,而且悄无声息,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那架势看上去绝对训练有素。
他领着刀疤脸和光头,同时转身离开。
豹子已经放出话,不管派出所怎么处理,回头他还是要找那个中年男人和三个女人,而且混混们都记住他们了,这一声不吭地离开的威慑力,绝对比那些喊着要打要杀的场面更震撼,也更让人后怕。
中年男人的脸上非常难看,他赶紧暗示副所长把豹子留下。
副所长立即喊道:“豹子,你等一下走!”
豹子头也不回地说道:“今天这事找我没有,有什么跟我们宋总的女儿谈,我只听她的电话。”
说完,他们三个走进了电梯。
那为头的妇女抓住副所长的手臂叫道:“哎,你......你怎么让他们走了?”
副所长两手一摊:“他们没打没杀,没吵没闹,我凭什么留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