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是看到我后感到恐惧,还是因为挟持了陆雨馨和阿龙后做贼心虚,或者两者兼而有之,总是他的眼神恍惚不定,脸上一点血气都没有。
我看到了他枕头下压着的枪套,而他恐怕也很清楚,这个时候去抽枪肯定来不及了,所以躺在那里没有动,只是手足无措地盯着我。
我走到床边,面无表情地掏出宫本伊代的手机,对着手机问道:“洋子小姐呢,她不在吗?”
说完,我把手机递给他看。
他看完之后说道:“不在。”
“你是不是让她去执行什么任务了?比如在监控摄不到的地方,把陆雨馨和阿龙给掳走了?”
我之所以这么说,就是要让山田洋子彻底撇清与我的关系,免得日后会给她带来麻烦。
龟田眨巴着眼睛看着我,反问了一句:“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好好的,我为什么要掳走你的朋友?”
我笑了笑,问道:“这么说,前天晚上有五个杀手潜入我的别墅里,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对吗?”
龟田佯装一脸无辜地申辩道:“张,别忘了我是警察,如果我要对付你的话,完全可以通过法律手段,我的手上还有你弃尸的视频。现在派杀手去杀你,那不是作死吗?”
“是啊,当你大脑清醒的时候,也许你能做出准确的判断。问题是,我觉得你大脑完全被机场卫生间的大门给夹坏了,你不仅想要我死,而且还希望我死的难看,同时又死的悄无声息。所以你就把电话打到渡边那里去了,除了你与他狼狈为奸之外,更重要的是,当他知道我是村上社的人,又是带着琼斯夫妇一块去扫荡娱乐世界的国际刑警的卧底后,当然就会毫无声息地从地球上,把我彻底抹掉,对吗?”
龟田故作镇定地反问道:“你是在讲故事,还是在写小说?”
我冷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听故事,看小说,那我就接着当一会作家,渡边组前天晚上安排了五个杀手,可今天你的人还看到我招摇过市地前往村上一郎的别墅,所以你在我返回的路上设伏,让洋子小姐带着警察,或者是那些曾经犯在你手里的烂仔,袭击了我的轿车,事后却又发现我并不在车上,又怕打草惊蛇,只好把我的两个朋友带走了。对吧?”
龟田继续装疯卖傻:“张,我觉得你不是在讲故事,写小说,而是在说梦话。我现在还躺在床上,而且职务被撤销,即将被调离重案课,就算洋子是我的未婚妻,她也不会为我公然去干这些违法的事。”
“好了,龟田君,我不想说更多的,只想跟你表个态,只要陆雨馨和阿龙没事,我还可以做你的卧底,继续去干你希望我干的事,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龟田眼神不定地看着我,似乎是在考虑我说话的可信度,不过最后他所做出的决定,还是让我感到失望。
“对不起,张,我再说一遍,我现在已经不在重案课,也不需要什么卧底,当然就更不用挟持你的朋友。至于你在岛国未来的前途,不要以为能够依靠村上先生,就能畅行无阻了。别说宫本先生还没有当上首相,就算竞选成功,在岛国约束他的力量比比皆是,真的犯了什么事,真的没人帮得了你。我的意思是说,在血腥争斗的暴力团伙之间,没有人会允许一个华人的存在,尤其是这个不仅年轻,而且还掌握着一个暴力团伙。”
“谢谢你的忠告,龟田君,”我冷声道:“不过我现在需要知道的是,我的两位朋友在哪里?”
他还是矢口否认:“张,我只能对你说,你的朋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看来龟田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已经用不着跟他再废话了。我伸手貌似准备轻轻拍他的肩膀,但当我的手接近他的肩膀的时候,立即暗中使劲,死死掐住他的锁骨。
“啊”地一声惨叫,龟田顿时撕牙咧嘴,额头上的冷汗直冒,当他再想伸手去抽枕头下的手枪时,才发现自己的整条手臂已经麻木了。
“张,我......我警告你,医院里到处都有监控,如果我......我死在这里,别说你的朋友,你也不可能或者离开这里!”
我冷冷一笑:“放心吧,你死不了,如果我的朋友不能出现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你就是想死,都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他的腰部本来已经骨折,整个人躺在床上不能动,我又不断咋他的锁骨上加大力度,除了发出杀猪般的吼叫外,他可以说已经生无可求了。
不过他还是不承认。
接着我又跟他打起了心理战,对他说道:“我忽然想到自己完全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洋子小姐大概还不知道我怀疑上了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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