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玲玲那副样子,我真有点心痛的感觉,因为接下来她的选择,将决定她一生的命运,所以我一直在犹豫的,自己是否应该把这么残酷的选择,在这种时候呈现在她的面前。
毕竟,对于她来说,现在正是她人生的最大转折,她一直以为这次将给她带来一生的财富,在这个时候我却要告诉她,一把正义之剑正高悬在她头颅的上方,随时随地都将毁灭她一生的梦想。
我忍不住用手背,抚摸了一下她的脸蛋,说道:“你这一觉睡得可真甜,直接从下午睡到晚上,甚至可以用不着醒来,直接睡到明天天亮就好。”
玲玲大概感觉到自己的头有点痛,她皱着眉头坐起身来,看着坐在身边的宫本伊代说道:“宫本小姐,看来你真的比我更了解他,跟他闹一宿,不连睡三天可能还真回不过味儿……国栋,那些女学生们到了吗?”
我还在犹豫着,究竟是让她自己选择,还是由我来替她选择未来的路,最后我还是决定替她选择,也算是给她这几天对我的付出的一种回报吧。
我叹了一口气:“人是到了,连同那个女主管在内,一共十一个人。”
玲玲欣慰地笑了下,但在瞬间笑容又凝固了,因为她听出了我的话外音:“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人是到了’,后面你想说什么?”
我反问道:“有一点我不明白,一次正常的旅游签证,你们为什么要使用假身份证呢?”
玲玲愕然道:“怎么了?”
我只好欺骗她:“我们到机场去迎接她们的时候,他们已经被海关扣押了,我正在通过关系疏通,但时间太晚,只有等到明天上午。”
我之所以说自己是在替玲玲作出选择,那是因为我想好,谎称那些女学生被扣押,只要捱到明天早晨,李满天带着第二批学生在沪机场被截获后,我再把一切真相告诉她。
同时还会告诉她,我已经向警方证明她是投案自首的,只要她不是主犯,完全可以免于刑事责任,将来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啊,怎么会这样?”玲玲不解地说道:“我们在国内的时候都没有事,现在怎么会被发现了?”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
“那么怎么办呀?”
“正常情况下,他们会把那些女学生遣送回家。”我安慰道:“不过这个问题不大,我们多花点儿钱,把她们安置好。”
“那我得赶紧跟李满天打电话,让取消第二批学生过来。”说着,她伸手要去掏手机。
我朝她摆了摆手:“你最好别去打这个电话,免得给他们制造混乱,人只要到了这里,其他一切都不是问题。”
“可万一要是你们弄不出来,人真的被遣送回去了呢?”
“那也就是多了十张往返机票的费用而已,这个损失由我来补给你们,但如果你现在通知李满天,终止后面十个学生过来,而现有的十个学生却在这边成不了气候,那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
玲玲不无焦虑地说道:“如果直接遣送回去,下飞机就能离开还好一点,但是就怕出问题……”
这时宫本伊代插道:“这点你尽管放心,我们与你们没有签署引渡协议,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带来的那些女学生没有任何问题。”
看到宫本伊代那副信心满满的样子,玲玲更是一脸蒙圈,她大概无法想象出,宫本伊代从哪里来的那么自信?因为在她眼里,宫本伊代只是我手小的一个小姐而已。
这时我打开电视机,点到新闻频道,里面正在播放竞选新闻,画面上出现了宫本夫妇,之后我让宫本伊代到隔壁的房间拿来笔记本电脑,让玲玲搜索一下“宫本伊代”这个名字。
玲玲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但还是输入名字进行了搜索,结果让她大吃一惊,她一边看着搜索出来的文章和照片,一边瞪大一双愕然的大眼端详着打宫本伊代,她做梦都没想到,这个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女票,居然是宫本先生的女儿。
我伸手搂着玲玲的肩膀,用食指和中指在她脸蛋上夹了夹,笑道:“现在该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有这么大的自信吧?”
这是电视机的画面上,出现了一身戎装的山田洋子的镜头,我指着电视对玲玲说道:“你看她——”
虽然电视的镜头,给山田洋子的时间很少,但已经足以让玲玲看清楚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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