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走出卫生间的时候,他们的目光都朝我投来,我笑了笑,说道:“没事,我一直以为我是在父母身边长大,直到去年的某一天,我才知道原来养育了我十八年的父母,根本就不是我的生身父母。我的生母找到了,但却在十八年前离我而去,刚刚看到我儿子吸允他母亲的乳汁,我仿佛看到了自己吸允母亲第一口乳汁时的情景,所以有点控制不住。对不起,让大家见笑了。”
陆雨明说道:“谁会笑话你?你这才是真正的性情中人的体现,我想咱们的小外甥,有你这样的父亲呵护,一定会幸福满满的。”
我点了点头:“谢谢了。对了,时间不早了,陆助理跟田总还得到公司去,今天还要辛苦你们了。”
他们异口同声地答道没事,又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才向我们告辞。
病房是个套间,最里面的房间有两张床,外面的房间摆了一圈沙发,应该是预设的休息室和会客厅。儿子吃完奶之后就睡了,玲玲让我也睡。
我看到陆雨馨也是疲惫之极,为了让她好好的睡一觉,我把孩子抱到了另外一张床,我脱下鞋子侧卧在孩子的身边,手撑着脸一直注视着孩子,一会儿就睡着了。
过去睡觉的时候,陆雨馨总说我在床上翻江倒海,一会儿翻过来,一会儿翻过去,不是双手抱着她,就是把一条腿压在她的腹部。
奇怪的是今天我却一直老老实实的,等我醒过来之后,玲玲告诉我,我即使是在打着呼噜,手一直撑着自己的脸,始终一动都没动。
那是因为我心里有一份责任,总在提醒自己,千万别压着了身边的孩子。
人就是这样,因为有了孩子,居然在一夜之间不知觉地改变了自己的一切,连陆雨馨都说,她一直提醒玲玲盯着我,千万不要因为我熟睡把孩子给压着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阿龙给我打来的电话,说他已经到了医院,我告诉他病房的楼层后,刚刚出门,却惊异地发现副支队长跟他一块来了。
“哥,首长好。”
我虽然努力的控制着情绪,显得若无其事地跟他们打了声招呼,但心中却掀起了波澜。
显而易见,副支队长恐怕已经意识到我就是他的孩子,那我也能感觉到,他就是我的父亲,尤其是我站在门口,让他们俩先进门的时候,副支队长的背影,几乎跟我在出租房里睡的那一晚上,梦里出现的父亲的背影一模一样。
陆雨馨看到阿龙进去后,脸颊微红,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了声:“哥,你来了?”
虽然上次我带着陆雨馨到特警支队去的时候,阿龙把母亲留下的唯一一条项链送给她时,她就改口叫了阿龙一声哥,但那时的心境和现在不一样,如果说那时可以算是订婚的话,现在有了孩子,那就真的成了一家人。
阿龙立即向陆雨馨和玲玲介绍了一下副支队长,副支队长跟她们礼貌性地打了声招呼之后,就站在摇床边看着躺在里面的孩子。
我出去迎他们的时候,玲玲已经把孩子抱进了摇床,副支队长站在左边看着孩子,我站在右边看着,玲玲拿出手机,给我们拍了一张照片。
“哎,我说姐夫,”玲玲突然说道:“你跟这位首长的气质太像了,你要是穿上军装,一定也很有派。”
玲玲的话让我感到有些尴尬,我忍不住瞟了副支队长一眼,却见他恍若未闻,一直默默无语地盯着孩子。
我忽然意识到,如果他真的是我父亲,也许看着孩子熟睡的样子,就会想起当年看着我熟睡时的情景,恐怕此时此刻,他也会想起我的母亲。
阿龙看了一会儿,又看了一会儿副支队长,一直没有吭声。而副支队长站在那里,至少一言不发地看了十多分钟,才像是从梦中醒过来。
他伸手跟我握了握手:“恭喜你,小张,虽然你这年纪有孩子是不合法,但孩子既然降生了,你一定要好好待他,把他培养成人。”
陆雨馨知道我跟副队长之间这种没有点破的关系,上次在特警支队的时候,她就与副支队长见过面,而且怂恿我与副支队长相认,我在京城昏迷不醒的时候,副支队长又跟阿龙去看过我,孩子的B超还是他找人去做了。
当副支队长说完,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躺在床上的陆羽馨突然说道:“我说首长,你能不能替孩子起个名字?”
副支队长一愣,转过头去看了陆雨馨一眼,很勉强地笑了笑,反问道:“小陆,你怎么想到要我给孩子取名字?”
陆雨馨解释道:“张国栋在这个世上没什么亲人,唯一的亲人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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