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和我说说。”
霍玉自然是不乐意说的,他都跟郭湛安打包票了,结果两天了还没有结果,心中不免急躁,更加不愿让郭湛安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他想了想,笑道:“没什么,哥哥饿了没?我今天让厨房蒸了素包,面粉里和了黄米,就当是吃了十多天的水煮菜,换换口味。”
郭湛安如何不了解霍玉?一看霍玉这样子就知道这人有事瞒着自己,而且还想到转移话题这一招来。
不过他也不急着戳穿,而是顺势道:“本来是不饿的,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饿极了。”
霍玉还以为自己这招见效了,便说道:“那我让厨房把素包和配菜送到前厅?”
“不必了,送去咱们屋里就好,”郭湛安忍不住伸手拧了一下霍玉的鼻子,继续说道,“左右府里没有外人,就咱们两个,不用走那么远。”
霍玉笑意更浓:“好。”
席间,霍玉心中记挂着自己的承诺,没等郭湛安旁敲侧击,自己就忍不住开口问郭湛安:“哥哥,那些难民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逗留许州太久,我怕他们会聚众闹事。正好许州有几处闲置的土地,上头还有几间没人住的屋子,这两天叫匠人来加固一下,把里头的老鼠蜘蛛都除一除,就让那些老人和孩童住进去。”
霍玉没想到郭湛安会这么做,不免又问:“那那些青年呢?要把他们赶出去么?”
郭湛安把素包掰开,分了一半放在霍玉碗里,又说道:“这些人有手有脚,一身的力气,在许州做游民有什么意思?我在城外替他们寻了差事,包吃包住,还有工钱拿,正好能养家糊口。”
霍玉听说这些最有戒心的要离开许州,心思又活络起来:“哥哥说的有道理,这些人总是在许州里晃悠,也不干活,难保不会生事。”
“就你懂得多。”郭湛安拍了下霍玉放在桌上的手,“行了,先吃饭。”
霍玉重新有了思路,用了饭之后便又重新进了自己的书房。郭湛安知道他这两天都挂念着自己交给他的任务,想到之前霍玉的犹豫和遮掩,以及席间两人的谈话,就猜中了七八成。
这次算是霍玉真真正正头一次办差,就算他做不到独当一面,郭湛安也不愿在这时候出手,免得伤了霍玉的积极性,又增长了霍玉对自己的依赖性。
于是他喊来守着霍玉书房的福全,叮嘱他别让霍玉太累了,尤其是不能忙得忘了连茶水都忘了喝,这才去了自己的书房里。
第二天,霍玉就起了个大早,和郭湛安一起出门后,一个左转去府衙点卯,另一个则右转去了姜言年的酒楼。
“霍玉少爷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如今官府有令,不准让那些游民聚在一块呢。要是在酒楼门口施粥,这游民一定会聚在酒楼门口,这万一衙役过来……”酒楼的掌柜面有难色,“不是我不想帮霍玉少爷,只是万一惹来衙役,我实在是不好办啊。霍玉少爷还请恕罪,实在是没办法。”
这道命令是刚下没两天,霍玉还不知道。他想了想,说道:“没关系,是我考虑不周。那、那能拜托你们替我准备好白粥和小菜,派几个信得过的小厮,送去那几个游民住的地方么?小菜就咸菜就行了,不用太好的,粥要弄一些,别和米汤一样。如果有谁问起来,就说是有一个大善人付了银子,请你们熬粥接济那些人,行么?”
酒楼掌柜思考了一会儿,点头道:“这倒是可以,本来许州的几户富贵人家就喜欢做这种善事。不过,霍玉少爷这是要替自己和郭大人祈福么?为何要隐瞒姓名呢?”
霍玉自然不会和他说真话了,只是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没必要让他们知道到底是谁。我反而担心让他们知道是我和哥哥,反而给哥哥添麻烦。”
酒楼掌柜多少也从客人那里听到一些消息,知道这许州有不少人对郭湛安半是羡慕半是嫉妒,话里话外都在诋毁郭湛安。如果让这些人知道郭湛安这次花了大笔银子施粥接济难民,难保不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所以酒楼掌柜误以为霍玉是怕郭湛安名誉有损,才宁愿匿名施粥,也就不多问了:“霍玉少爷放心,这粥必然是浓稠的白粥,小菜虽然不贵,但肯定够吃。”
“那就好,我会派几个小厮和你们一块去。”霍玉补充道,“不是信不过掌柜,只不过哥哥身为许州通判,对整个大许州的百姓都一视同仁。我担心这些人知道哥哥是通判就不便说真话,派些人过去悄悄打听观察,才能知道这些人真正的想法。对了,这些银子你先拿去,如果不够再问我要。”
酒楼掌柜信以为真,也不客气,接了银子说道:“霍玉少爷放心,我今天就让人去准备,明儿个粥和小菜就准备好了。霍玉少爷你看你那边的人什么时候能来,咱们就什么时候过去。”
“那就好,”霍玉心里一阵激动,“我明天一早就带人过来,麻烦掌柜的了。”
“哪里,哪里。”酒楼掌柜嘴巴上客气着。
他见霍玉起身要走,便亲自将霍玉送出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