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人,然后在家人的簇拥下回家,身后,她听到三婶小声地对妈妈说:“嫂子,是不是我们用错礼数了,我怎么看着这神医象咱家的新姑爷上门?”
“就你会来事。”白雪听到妈妈在小声喝止三婶,但是她却听出了妈妈心中的期待,她也希望神医是她的未来女婿。
“叔叔,妹妹呢?带我去看看。”刚进门,马义就问白爸,白爸没想到马义那么尽责,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确定不要先休息一会?”白雪问道。
“不用,治病要紧。”马义说道。
……
白霜静静地躺在床上,浑身臃肿,肿到她自己的衣服都不能穿,她现在穿的是白雪的睡衣,白雪的衣服比她的大1号,但是依然被撑得紧巴巴的,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隐隐有一股恶臭。
马义暗吸一口气,玉哥儿的毒果然利害,蓝妹儿的药性也只是暂时抑制住病毒发作,时间一长,它终将拦不住玉哥儿的剧毒,到时候就算是大罗神仙驾临恐怕都无济于事。
救命如救火,怠慢不得,当即他让其他人都出去,独留下白雪。本来他想让白雪也出去的,但是白霜已经是一个十六岁的大姑娘,等会下针的时候要除去她身上的衣服,可能还要触碰到她敏感的地方,他怕引起尴尬。
白雪看着已经病得不成人形的妹妹,忍不住落泪。还好她是医学院的学生,虽然情绪有些激动,却也不影响她的工作,她按照马义的吩咐,麻利地为白霜解开衣服,马义拿出银针。
白霜的病很严重,他把108支银针都拿了出来。
白雪知道马义准备给白霜施针了,于是她不用吩咐,一手按住白霜的双手,一手扶住她的脚,防止她乱动,影响马义施针。可惜她一双手不够用,照顾不到位,她抬眼看马义,马义说道:
“没事,很快就好。”
话音刚落,白雪只看到马义挥手留下的一道道残影,眨眼功夫他手中的108支银已经全部插在白霜身上,白雪一下就愣了,呆呆地望着马义。
天啊!这哪是施针,简直就是撒针呢!
白雪不知道马义是怎么做到的。中医针炙是她的选修课,她也见过教授施针,但是他们的施针技术与马义相比较,简直弱爆了。神医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先不说治疗的效果如何,单是他施针的技术,就已经是大师级别了,甚至大师也不一定如他。
马义没有理会白雪的惊讶,施完针,他要逐一注入自己的真元,帮助白霜排毒。他躬着身,拇指、食指捏针,轻轻的来回捻动,真元也随着银针注入白霜的体内,马义每捻完一支银针,原本洁白的银针就泛起一层淡淡的黄色,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所有的针都捻了一遍。
但是马义还是低估了玉哥儿毒性的顽强,尽管他在108支银针上注入自己的真元,但是毒素仍然顽固地滞留在白霜体内,岿然不动。
“呼……”马义呼了一口气。
“怎么样?”白雪焦急地问道。其实她也看出来了,治疗效果不太理想。
“白霜中毒太久了,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但是别急,再来,我有把握治好。”马义轻声宽慰白雪。马义再次凝神静气,调动丹田内的真元再次凝聚于指尖,再由指类尖传递给银针,由银针输入白霜的体内,而且在每一支针上他都加强了真元。
白雪只懂传统针炙,不知道马义针炙的同时也在给白霜输灌自己的真元,她象个尽职的助手,不停地给马义擦额头上的汗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雪不明白马义为什么捻针会那么辛苦。马义却知道自己丹田内的真元即将耗尽,而白霜体内的毒素似乎刚刚有点松动。
马义粗略数了一下,还有40多支针没有二次输灌真元,而他确实已经有点力不从心。
“怎么办?”
马义问自己。
如果半途而废,白霜将永远醒不来,如果继续治疗,自己后果会很严重。
马义为自己再一次高估自己而懊恼不已,上一次因为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冒然前去报仇,结果差点丢了小命,最后被迫逃离滨海市。
最可怕的是这次因为自己的草率,丢的却是白霜的性命。如果白霜死在自己手上,他对不起白雪,对不起她的家人,他造的孽就实在太深重了。
不能失败,坚挂就是胜利!
马义不断地鞭策自己,强行催动体内所有真元,源源不断地涌向白霜,马义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大,冒得也越来越快。
白雪意识到情况不妙,可是她根本帮不上忙,她不敢流露自己的焦虑,怕影响到马义,马义已经极度虚弱了,两条腿开始颤抖,似乎摇摇欲坠,白雪急忙从背后抱住他的后腰,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为他作支撑,她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帮到他,但是,这已经是她唯一能做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