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肉包子自然也剩不下几个,气得周老太太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苏蕊骂个狗血淋头,真是个没见过东西的!
两人扶着肚子走出大院,哈哈大笑起来。
“哎呦撑死我了!”陆菲心情舒展,“刚刚我吃一个包子,外婆的脸就往下耷拉一分,偏因为二哥在,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真是笑死我了!”
“以前总觉得我奶奶够偏心了,只想要男丁拿我不当亲生的,不过好歹我和我妈不用管她养老的事,也没有给过她一分钱。”苏蕊揉着肚子,“没想到妈花钱养外婆和舅舅一大家子,外婆竟还在背后说三道四。”
当着陆母的面,周老太太自然不敢这么说,今天也是觉得苏蕊软糯,看轻陆峰娶了这样的媳妇才上了头。
“打我小的时候他们就这样,外婆眼里只有舅舅一家,外公还好吧,说话却不顶用。舅舅和妗子虽然看着恭顺,可一肚子坏水,周壮你也看到了,自以为是的没脑子货,周梦也是一身的毛病,偏他们都是家里的亲戚,甩也甩不掉,断也断不了。”陆菲感叹道:“这就叫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说了一会儿话,两人在车站分道扬镳,一个去县城,一个去市里医院。
苏蕊寻着何露给的地址找到何老爷子住的病房,推门看到一个女孩背影,她身前的床上睡着一位迟暮老人,嘴里带着氧气罩,身上也贴着几根线路连接病床一侧的机器。
这是一间亮堂的单间,有配套的仪器,还能听见心电机的滴滴声,是有钱人才能租起的高档病房。
何亭听到有人进来,以为是家里人或医生,毕竟大早上没谁会来探病,并没有回头。
“这里住的是何爷爷吗?”苏蕊小声确认道。
听见陌生人的声音,她站起身准备迎接探病的客人,转头楞了两秒,认出是苏蕊后,眼中带抹轻视。
“表妹啊,我当是谁来呢。”她上下扫了苏蕊一遍,而后自顾自地坐下。
拎个手袋穿得人模人样,来瞧人却不带点东西。
见她与何露长得六七分相似,轮廓略显稚嫩一些,苏蕊便猜出她的身份,“小表姐,何爷爷病情怎样了?昨天我在军医院遇到大表姐,今天过来…”
何亭打断她的话,一副傲慢之态,“表妹,听说你找了个部队里的老男人?”
她只比苏蕊大几个月,却是家里人都疼爱的小宠儿。
从前苏蕊也有爹妈疼,大家一起玩儿还不觉得什么,后来人被赶走送去乡下,书读不成不说,还筹谋着要嫁人,尤其听二姨说,苏蕊找个部队里的老男人,还有女人去闹她,不知道是不是给人当小三?让她怎能看的起。
“老男人?”苏蕊咬牙重复了一遍。
“依我看,姥姥不给你户口本也是为了你好,听说你和你妈还要打官司告她?”她拧眉,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指责道:“你说你才多大就去谈对象,在我们学校,这叫早恋,是会被老师同学拉出来批评的。”她一拍脑门,“哎呀,我忘了你去了农村,农村这么大结婚的倒是常见,不过你什么人不好找,偏找个有过女人的老男人,舅舅要是知道了,在地下怎么闭得上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