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茜走进屋中时,只见张百六枕着双手斜躺着,一条腿搁在床上,一条腿撂在床下。眼睛直勾勾盯着床顶,脸上写满了‘我很累,你嫑烦我’的字样。
雅茜走过来,弯腰帮他将靴子脱下来,侧坐在床边叫了声,“百六……”
“嘘,别说话。”张百六抽出一只手,将一根手指竖在唇边,轻声道,“大哥的事情你别管,不知所谓,瞎管闲事,早晚害死他。”
雅茜笑道:“我知道啦!真是不明白你。求你的时候你不给人家好脸色看,你帮了他他都不知道该感谢的人是你。就张家这些人,多少你帮过的反倒在背后骂你,你到底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我的夫人。”张百六突然起身,一把勾住雅茜,抱着她滚向床铺内侧,眯眯眼,笑着说道,“所以,只能求夫人抚慰一下我这受伤的心喽!”
雅茜被他压住,动弹不得,只能用手徒劳地推着张百六的肩膀,轻嗔道:“别闹!”
“怎么?”张百六的动作停了一下,脸却几乎蹭到了雅茜的眼前,在她耳边低声道,“夫人呐,有你陪我,翠怡楼那种地方,其实也不是不能戒的啊……嗯?”
颠鸾倒凤,撑庭裂月。
这些日子以来憋狠了的张百六连前戏都省了,当最后一丝理智从身体里剥离,怜香惜玉什么的就也统统扔去见了鬼。
三月三,上巳节。
清早房门被禄坤叩响,张百六打着哈欠睁开了眼睛。
转头看一眼依偎在身侧的娇妻,他眯着眼睛一笑,撑起身子,俯身印下一个吻去。
雅茜在他身下嘤咛一声,眉头轻轻皱起,随即便又舒展开,眼皮微颤,看上去楚楚动人。
张百六强压住再搅一波云雨的冲动,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上巳节,我也知道你可能想出去踏踏青、赏赏花什么的。但是,今天院子里可能会比较乱,我没那么多精力照看你,安全起见,夫人就暂且委屈一下,不要出屋了。过几天,我陪你出去转转做补偿好不好?”
雅茜也不知到底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只朦朦胧胧的‘嗯’了一声。听起来,颇为敷衍。
张百六又留下一个吻,起身穿好布靴,拽过搭在一旁架子上的衣服穿好,一边系着腰间布带,一边走出门去。
门开处,禄坤等在外面。
张百六顺手关紧了屋门,往前走了两步,站在阶前,四下看了看正轻手轻脚忙碌的人们,问他说:“都准备好了?”
禄坤说:“六爷放心,咱都不是第一次办了,不会有乱子的。”
“嗯。”张百六点点头,下了三级台阶,来到院中。
三月三每年都有,尊旧例,今天除了下面的兄弟要给他上节供之外,他也会摆上酒局让弟兄们好吃好喝一番。一群混混,喝多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再加上,这一个小小的院子,摆不开那么多的桌子,被安排在外宅里头的小头目们,张百六也说不得要照顾上。
虽然说,在张百六的家中摆酒的这些都是北城混混里头的‘上层人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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